”
茗婉被她的话气得面色涨红.眸光如利剑狠狠刺出.冷哼道:“你少在这当了表子立牌坊.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本是宣文帝的妃子.残花败柳之身.却偏偏不顾廉耻.做了当今皇上的内宠.其实你可以有很多选择的.但是你偏偏要來妨碍我的路.你这样做.不会心中有愧吗.你勾引皇上的时候.对得起已故的宣文帝吗.”
茗慎眼底寒光大盛.以异常凌厉的声音道:“真正不给人路走的人.是你皇后娘娘.我步步退让.你步步紧逼.既然你让我无路可退.那我也只能绝地反击.而且我不但不会心生愧疚.反而更加心安理得.因为宫墙之内永远沒有对错.只有成败.所以不存在什么公道不公道的.只有生存之道.才是王道.”
“贵妃你别太得意了.前朝后宫息息相关.瞬息万变.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皇上的脾气又喜怒无常.今天能捧你上天.焉知明日不会把你打入地狱.本宫会等这看你再次沦为弃妃.被皇上赐死的那一天.”茗婉冷笑道.眼中有刻毒扭曲的恨意.深深的痛.浓浓的恨.似能灼伤人一般.
她说完.云袖一扬.带着一身奢华.转身离去.
茗慎微眯眸子.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角沁出了薄薄泛红的泪光.嗫嚅道:“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如往日一般.天色暗淡下來以后.圣驾便如期降临昭阳殿.
文浩來不及换下一身繁重的龙袍和冕冠.便转入了暖之中.只见茗慎穿着一袭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斜斜倚在临窗炕旁.捧着青铜酒爵自斟自饮起來.
她云髻高耸.明珰翠珥.髻上一只团凤坠珠钗.珠串轻轻缀在额前.映着鸾凤和鸣连枝灯.宝光氤氲.愈发衬得她酒气蒸过的脸蛋.似三月桃花.背后罗帐托着.好似一轴美人醉酒的古画.煞是标致.
“听说.你处死了梧桐苑的燕婕妤.”
文浩清了清嗓子.低沉的问道.本來宫里死一个无关紧要的宫嫔.也沒什么大不了.可这燕婕妤.是当初是拿白鹏飞作文章的人.如今白鹏飞走了.她便把这股子邪火.全部发作了到了燕婕妤身上.昔日那个娇美温婉的慎儿.如今何以变得如此尖锐与心狠了.
听闻责问.茗慎遽然起身.过急而摇晃的请安动作.使得髻侧的玛瑙流苏一阵乱颤.沙沙打到了脸上.“燕婕妤以卑犯尊.冒犯与臣妾.按照宫规理应仗毙.还望皇上明鉴.”
“我不过就是过问一句.何苦來.又与我生分.”文浩拧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