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落地的那一瞬间,某卿觉得自己的整个头都轻了不少。现下,已是深夜。所有人都已进入梦乡,苏临回屋去给公仪卿拿披风,而公仪卿则转身去一旁的小亭子上坐着。
“怎么没见绿竹?”
这个时候,轻华还没有回来,是以她才想到绿竹!砰砰……怎么回事儿?她的心在某一刻好像被撕裂了一样痛。她猛呼吸了一口气,手捂着胸口,似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想什么呢!”
苏临将披风披在她肩头,公仪卿回神,粉唇微挑。
“呵呵,没有!苏临……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苏临靠在她身旁坐下!他想,要是她知道了那见事情,他就与她和盘托出;而她在想,要是他有丝毫的犹豫,她是否该趁早结束这段婚姻。两人各有算盘,也各自安排着自己的后路!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
“如果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你,可会嫌弃我?”
紧张的她突然握紧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他的心跳。可……旁边的人良久没有动静。他是在犹豫了吧!呵呵,原本她还心存一丝希望,他不会嫌弃自己的,他会陪着自己一直走下去的。可当心里那一簇微妙的火苗被渴望得只剩一丝温度时,她知道,她的心,也像那火苗一样,脆弱得只需要一阵小小的微风,就可以被轻而易举的吹灭。然……他的手在不经意间已经覆上她的细手!
“呵呵,我早知道了!”
没错!在即墨显决定给她用碧血花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这辈子业已无法生育了。她现在,最惶恐不安的就是自己会嫌弃她吧!可他又怎么会嫌弃她呢?
“你……早就知道了?”
公仪卿微愣,随即释然。对啊,以他的实力,要想知道这天下间的任何一个人一件事,都太容易了。
“嗯,在你于宫中受伤时起!”
她想到,自己曾在睡梦中梦见他对自己说,“你发烧了!”还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很久才放开。原来,梦非梦也!她将头埋在苏临的胸口,好暖!
“那,你不嫌弃?不介意吗?”
女人总是这样。一个至关重要且清晰的答案,将会成为她们幸福的保障。他们以为,只要有了一个保证,就可以安然地拥有幸福的人生。然幸福,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保证的!这一点,她清楚,他亦清楚。所以,就算他再答几次,她不信,一切都是枉然。那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给她暂时的安然?可……他终究不忍她惶惶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