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不得救了,也是她的命。”
“我可怜的妮儿,我的小草啊,下辈子……你一定要记得投生到有钱的好人家去啊。”
叶郎中叹了一口气,对弥厚君说道:“少东这东西太贵重,老朽不敢要,只请少东记得把今儿的诊金还了就行。”
说着,就起身去替小草捡药。
弥厚君把小草递给方婶抱着,紧随着叶郎中走到另外一间盛放药材的房里。
拱手对叶郎中道:“先生能救下这个孩子的性命,我便把方婶先头欠你的诊金一起奉还。”
叶郎中抬起头看了弥厚君一眼,笑了笑。
道:“老朽尽力吧。”
小草的生命真像路边的野草一样顽强,一小碗黑色的苦药汁子灌下去,不一会儿,呼吸就平和了许多。
叶郎中瞧看得很尽心。
他把小草放在一张专门给病人躺的简单床榻上,还叫他婆子拿了床被子,替小草捂着。
弥厚君见小草好些了,就跟红豆说,他先回去一趟,晚上才过来接他们回去。
方婶心中万分过意不去,对着弥厚君谢了又谢。
红豆知道他铺子门还敞着,离不掉人。
他回去也能先打发大虎子小虎子回家看门,就点头叫他去了。
见弥厚君走出郎中的小院子,她想叫住他,叫他看见她爹,说一声的。
想想,又算了。
龙山坳就那么丁点大,不用专门带话,她爹一进村,就会有人对他说的。
一个时辰过后,叶郎中又叫给小草灌下一小碗药汁。
渐渐地,小草的脖颈,脸颊都开始冒出一些红点。
解开小草的破夹袄,看见孩子胸口也有了一些红点。
叶郎中枯瘦的脸上,现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傍晚,弥厚君来接红豆她们。
见小草的水痘差不多都出出来了,叶郎中又给捡了几副收敛消弥的草药。
红豆见弥厚君拿出一大块银子,要付叶郎中诊金,吃了一惊。
一把扯住弥厚君,脱口道:“就这么几副草药,干嘛拿出这么多钱?”
叶郎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如何使得,老朽也晓得,方大婶并不是存心图赖……”
“少东要发善心,把今天的诊金付给老朽就行了。”
弥厚君笑道:“我和先生讲好的,你只要能救下孩子的命,我就替方婶还了欠你的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