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失败者。
一个卑微的失败者。
也许是下意识。也许是茫然,盛天义本能的抓住了帝皇剑,因为一个剑客握住自己的剑是不需要思考的。
那熟悉的手感,如同身体的一部分。
帝皇剑,从小伴随着他,这不仅仅是武器,这是生命的一部分。
盛天义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把帝皇剑郑重的交给他,那一刻,就是把责任交给他。
帝皇剑,开国大帝盛世昌用的兵器。
盛天义紧紧咬着牙齿,他的手在颤抖,皇室的子孙,世世代代都想要超过的先祖。
从懂事那一刻,盛天义就抛弃一切,发誓要追上那个人的脚步,直到超越。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在内心的最深处,每个皇室的子孙对盛世昌其实是最深刻的崇拜。
在他们心中,盛世昌就是神,从一无所有到打下一个偌大的大顺帝国,除了神,没人能够办到。
可如今他却败了,给皇室带来了耻辱!
可当握住了帝皇剑,盛天义忽然明白了,盛世昌是从人到神,他留下的是帝皇剑,把人的部分留下,因为他相信,子孙也可以同样完成由人到神!
他是盛世昌的后代,自然也可以做到这点。
盛天义的手不在颤抖,尽管脸色很差,可是整个人都如同脱胎换骨一样。
“盛天义完了,好悲凉,世家子弟的悲哀。”白冰凝似有感触。
慕容拓静静的望着盛天义,“还没结束,秦胜这一剑等于帮了盛天义的忙,一个能放得下的人,才能拿得起。”
白冰凝惊讶的望着慕容拓,忽然看向盛天义。
盛天义的精神力极具收敛起来。帝皇剑交由左手,对于盛天义来说,显然不存在左右手的差别,没有死角,这是必须训练出来的。
秦胜那惊天动地的一剑似乎根本无法引起慕容拓的关注,尽管这是击溃了帝皇剑的一剑,是击败了盛天义的一剑,但慕容拓却没有意外。
而盛天义现在的状况,才让他看到一些惊喜。
同样感受到的还有秦胜,这一剑的威力可是十足,可是不知怎么却感到受伤之后的盛天义更有威胁。
这是长久以来的危机感。
没有暴虐,盛天义的帝皇剑出手,垂死挣扎吗?
这种情况下,还勉强出手,结果只会更惨,皇室的面子只会跌的更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