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屿玩弄权术这么多年,手段有多狠,他自己知道,最亲近的亲信知道。
他早就想弄死江映迟。
没第一时间抢走祁萝后就带她离开,是因为他和江映迟这一场较量迟早会来,早晚而已,因为他总会找到。不如就趁现在,就是现在这个机会,他有的是本事把这一切伪装成一场完美的意外,谁又会知道?
“江映迟,我们之间的较量一直在开始,从未结束,今天,是该结束了。”
话落,苏牧屿慢慢抬起了手来。
围在坪地场外的人会明白苏牧屿这个手势。
可是在苏牧屿抬起手之后,坪地场外没有任何的一丝异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
“江!映!迟!”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苏牧屿口中发出。
站在对面的江映迟只是淡淡的笑:“兵不厌诈不算什么,我只是在兵不厌诈上面稍微修饰了一下,想必苏先生更应该明白什么是纵横捭阖。”
苏牧屿:“……”
向来算无遗漏的他,没想到还是输了一筹,他甚至都不知道江映迟什么时候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把坪地场外的人手换了。
“江某对苏先生宴请我太太一叙,深表感谢,家中还有一些事物要打理,再者,家里更是不能一日无女主人,不然就乱了套,我这边就先带我太太回去了。再者,苏先生只身前来华国,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按规矩来,应该是大使馆来接见苏先生,所以我会命人将苏先生送去大使馆。”
江映迟风轻云淡的一番话,足以把苏牧屿气吐血。
他脸色阴鸷得犹如一团黑雾。
反倒是江映迟,神态一直平和淡然,还道:“送苏先生去大使馆是应该的,言谢就不必了,以苏先生跟我的交情,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一番客气的话倒是说的漂亮。”苏牧屿冷声道:“但你以为你真的就能带走宁祁萝?我已经提前就让苏九省把她送走了。”
“是么?”江映迟平静一问。
话音刚落。
远处传来一声呐喊:“江映迟!!”
是宁祁萝的呐喊声。
江映迟望过去,苏牧屿也望过去。
在坪地场外围处,隔着远远的距离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宁祁萝,一个是苏九省。
苏牧屿在看到宁祁萝出现的那一刻,脸色沉到了极致。
似乎要发出嘶吼来。
苏九省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