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听到一些错乱的脚步声,缓缓道:“来的人不少,看来也是早有准备。”
李若水面如寒冰,语气有些失望,“看来他也对我起了杀心。”
随即她又自嘲笑了一句:“只怕这杀心起得已经不止一日两日了。”
听见张山说对方人多,赵六有些惴惴不安,“小姐,要不你拖一下时间,我也再去召集点人手?”
李若水问道:“你怕了?”
赵六笑着摇了摇头,“李总当年从河里把我捞起来,我这条命就已经是李家的了,何曾怕过,只是我担心……”
张山轻描淡写道:“听脚步声,对方也就十余人,没必要大费周章。”
赵六问道:“可否判断境界?”
张山微微觑眼,平淡道:“四品武夫、六品武夫各三个,其余全是三品。”
赵六道:“那还好。”
张山又道:“不过,有一个步伐轻盈而稳重,气息中还透着一丝阴森,你可能不是对手。”
赵六一听,连忙起身道:“小姐,为了你的安全,我还是去叫点人来吧。”
这个时候,李若水却望向了平静自若的张山,不知为何总是浮现出梦境中他一剑斩白影的侠客形象。
“赵六不行,你能行不?”
张山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李若水收回视线,“赵六,坐下吧。”
赵六皱了皱眉头,他可不知道张山和李若水在梦境中的事,只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概知道少爷从人才市场随便请回家里的这位张大师,似乎颇有几分玄奇本事而已。
但要说杀人饮血,他还太年轻了。
“会不会太冒险了?”赵六担忧道。
“你们家小姐相信我,你好像很有意见?”张山没好气打趣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六尴尬道。
李若水微微撇嘴,似乎想争辩自己不是相信,可又有一种感觉,似乎只要有张山在,便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砸在自己头上。
这种莫名的安全感,从昨天第一次拥抱时就开始形影不离、挥之不去了。
十把黑色雨伞先后路过长南桥,其中八把停在亭外雨中,站姿挺拔,眼露凶相。
陈凯缓缓收起手中黑伞抖了抖雨水,不慌不忙地放在柱子边。
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位眼神阴鸷令人如坠冰窖的中年人。
李若水有些惊讶,此人正是前不久他们在黑岩书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