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不但渣得明明白白,还渣得光明正大。
虽然此刻没有外人,秦之意还是觉得有些难堪。
她冷声问:“曲洺生,在你眼里,我已经大方到这种地步了吗?”
“什么?”
“带着别的女人留下的口红印回来,你是自己眼瞎,还是当我眼瞎?”
曲洺生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顿时笑得玩味。
“你介意?”
“你指哪方面?”秦之意一脸的高傲,其中还夹杂着几丝厌恶,“从感情的角度来说,我不介意,从个人卫生的角度来说,我希望你整理干净再进门。”
“曲太太还是一如既往地懂事、大方。”
“彼此彼此。”
这种夹枪带棒的交流方式,曲洺生早已习惯。
瞥了眼时间,他没再继续。
秦之意也懒得再追问,扬着下巴从他面前走过,径自下楼去。
好巧不巧,她的车子轮胎没气了。
换备胎这种事,秦大小姐做不来也不愿意做。
正想打电话叫人,曲洺生也来开车了。
见她杵在车子旁边,曲洺生问了句:“怎么了?”
“你去哪?”
“世贸城。”
“同路,带我。”
曲洺生这时也看到了瘪掉的车胎,点点头应道:“好。”
两人婚后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前一秒还在针尖对麦芒,后一秒秦之意偃旗息鼓,曲洺生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有外人出现,还能立刻就换上笑脸,一副‘全世界我们最恩爱’的模样。
车子驶出墨园,秦之意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我俩去同一个地方,你开车我打车,要是被人看到,不太合适。”
“嗯。”
“你去世贸城干嘛?”
“谈点事情。”
永远都是这个没有新意的标准答案,且不会再多有一句。
她是他的妻子,两人之间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
秦之意沉默了下来,扭头看向窗外。
前方路口的信号灯正好跳到了红灯,曲洺生缓缓踩下刹车,转头看了她一眼。
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还是鬼迷心窍,他突然开口解释说:“中午和嘉盛他大哥傅嘉衍一起吃饭,他们一家人都在,那个口红印,是傅嘉衍的女儿弄上去的。”
小姑娘偷偷拿了妈妈的口红涂得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