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洺生愣了一下。
他从来没想过离婚,也没想过秦之意会想离婚。
就好像……两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要过这样的生活,无从改变也不应该去改变。
再者,秦家这两年的局势几乎是断崖式,她怎么敢想离婚?
曲洺生站了起来,缓缓地朝着她走过去。
秦之意原地不动,脸上的高傲也未褪去半分。
“离婚?”他嗤笑一声,“离婚了,好让你光明正大地去跟别人玩?”
到底谁在玩?
两人之间交流的鸿沟又出现了。
秦之意懒得再跟他说话,反正他们的思维永远不在一个点上。
但她的沉默,在曲洺生的眼里,就是默认。
他走到秦之意面前,微微俯身,视线与她齐平,语调轻而缓,似乎藏着什么东西:“重新再找一个像你这么漂亮又懂事的,不容易,所以,将就着过吧。”
将就你……
脏话都到了嘴边,秦之意还是用着最后一丝理智咽了回去。
在还没有彻底翻脸前,恩爱夫妻的人设不能崩!
她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道:“曲二公子既然愿意继续将就,我随便啊,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曲洺生眼底的暗色更浓,却没再说话。
秦之意明艳艳地朝他笑了下,随后转身离开。
……
她在曲洺生的车上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找了半小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条手链。
其实秦之意也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丢的。
那条手链的搭扣松了,本来是不会戴的。
但那会儿曲洺生刚好回来,她看到他衬衫上的口红印,被气得头脑不清醒,随手一拿刚好拿到那条。
秦之意有些恼,也不知道是恼自己还是恼曲洺生。
她把车钥匙扔回车里,甩上车门,然后去了自己车子那边。
想了想,还是给曲洺生发了条微信,跟他说车钥匙放车里了。
随后,她便前往医院去看秦致远。
高血压,老毛病了,一受刺激就犯病。
只不过这次严重了些,医生说再这么下去,非得脑溢血不可。
秦致雅温柔惯了,倒也没有指责她什么,只是让她以后跟朋友相处的时候注意分寸,同时提了句:“你从小就是大伯抚养长大的,他也算是你半个父亲,你也要多为他想想,过去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