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过去这些年自己做了那么多混账事,这一句‘喜欢’,周迟是无论如何都没脸说出口。
所以啊,两人就这么一直僵着了。
周迟也不敢对外说,自己睡客房都睡了一年了。
周太太见他迟迟不肯接,皱了皱眉头,迟疑地问:“怎么?你嫌少?”
“是太少。”
“我就这么多了!”周太太气结,“这是我的全部!”
“这不是你的全部。”
“啊?”
“你还有更值钱的。”
周太太:“?”
你在说什么?我俩聊的是一个话题吗?怎么感觉不在一个频道上对话?
周迟忽然逼近她,眼里的光闪烁又暧昧。
周太太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她便本能地往后退去。
“你、你干嘛?”
周迟没说话,眼神却变得更加幽深。
这种眼神,在一年前周太太曾见过。
那次周迟喝多了,半夜闯进了主卧,抱着她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颠三倒四的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她却清楚地记得,那晚周迟想要和她发生关系,眼里的光就和此时一模一样。
周太太惊呆了,尤其是周迟抱住她的时候,手里捏着的银行卡什么的,‘啪’地一声全部掉在了地上。
周迟也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可他能怎么办啊。
自己太太对他要么就是爱答不理的,要么一开口就是提离婚,再不然,不管他说什么,都当做没听见,好话坏话他都试过了,可人家就是油盐不进啊。
“知知,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知知,周太太的小名。
自从嫁到周家后,周迟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
就算以前在床上,两人颠来倒去,他也是极少开口说话的。
周太太总觉得,自家老公是在完成某种任务,而她就是给他增加压力的那个不讨喜的人。
她谨小慎微战战兢兢,不求周迟能爱自己,只要不在自己的头上开垦出一片草原就行。
他在外面的那些逢场作戏莺莺燕燕,她都可以当做没看见。
可偏偏,这人不识好歹,非要在她头上开垦出一片草原。
那行,那就离婚呗。
怎么就又不肯离了?
周太太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