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下钻过去,商成禁不住有些发呆一一他身板太高大,骡子脖子下的空子或许不够。再看着柳老柱钻过去都费力,他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骡子旁边就是打横的一架马车,把道路边的空隙堵了个严严实实。让马车挪个位置是不可能的,先不说马车叠叠层层小山般堆起的麻袋,即便是马车周围挤挤蹭蹭的人群,也让马车根本掉不过头。商成瞥了眼正朝自己招手的柳月儿,又撇了眼马车,搬着车辕一用力就上了车,一抬脚就从车辕的另一头下来一一
也就是这么一上一下的眨眼工夫,他就觉得有好几道目光唰地落到自己身上。
两个衙门里的差役立刻就指着他大声地叫喊了一句。
商成听不懂他们喊什么,只当是警告,就朝两个人笑笑又走出两步。
一个差役再指着他喊了一声;另外一个家伙看商成还没站住,扬起手臂比划了一个什么手势,城门口方向立刻跑来三个兵。两个士兵戴着黑盔身上没披甲,身上穿着粗布做的斜领衣衫,腰里扎条皮带,手里拎着比商成个头差不多少的木杆铁头矛;另外一个手里没拎矛,却披挂着和城门楼上士兵身上差不多的黑盔黑甲,腰里还挎着刀。挎刀的士兵顺着差役的目光一眼就看见商成,也没多说话,手一挥,两个兵就左右散开,三个人成品字形向这边靠过来。
商成身边的人立刻就象躲瘟疫一样哗地闪出一条道。连两三个赶着马车的人也立刻手忙脚乱地扔下手里的缰绳逃到一旁。三个当兵的和四个衙门里的差役撒成小半个扇面,向商成压过来。
“商!……”月儿着急地喊了一声。看商成似乎没听懂,她急忙用官话说,“和尚,莫动!你莫要动啊!”
听着月儿焦急的喊叫,又看见她惊惶的神情,商成立刻就明白过来。他立刻停下脚步,面朝几个士兵差役举起双手。他想用这个姿势来表明自己并没有恶意,而且身上也没有携带武器。
可他的这番举动并没有打动士兵和差役,他们依然如临大敌般缓缓地靠上来,直到两只磨得雪亮的矛尖一左一右几乎顶住他的胸膛,几个人才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但他们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两个差役立刻扑过来,把商成全身上下都搜了一回。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看商成身上确实没藏匿武器,那名小军官才木着脸向商成问话。
可惜军官说的话,商成一个字也听不懂。他只能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害怕很无辜,同时把双手举得更高,表示这仅仅是场误会。事实上他也的确有些害怕一一直到现在,那两支锋利的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