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多少兴趣。
“对,我们也来看看社戏。”袁澜说道。边说还边周围四下里张望了一回,感慨说道,“没想到渠州这种小地方也有这么热闹的去处。”
商成微微一笑没搭腔。
袁澜看他不说话,自己也讪讪地有些尴尬,却又找不出话来说。他是上京人,又有钱有势,什么花花世界没见识过,怎么可能对这种寻常百姓赶热闹的庙会有兴致?上京“东帷子”是天下闻名的热闹去处,比这娘娘庙前不知道热闹多少倍,他也没去过两回。说来听戏更是浑扯淡,他家里就养着两个现成的戏班子,唱大戏唱鼓花唱乐书甚至唱皎段子,还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还是商成替他解了围:“道哥的伤怎么样了?”
道哥就是袁澜那个被活人张折断胳膊的随从,
说起这事袁澜就叹气:“不好。”道哥是他手里最得用的人,机灵警醒,又有一身好武艺,使得一手好弓箭,五十步以内箭无虚发,还识几个字,最关键的是他救过道哥娘老子的命,所以道哥对他最是忠心不二,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可这回道哥却折在一个土匪手里,虽然拣回一条命,那条胳膊却未必能保住,即便是医好了一身武艺也要打折扣。眼看着他就要远遁青州,身边只剩一个随从是怎么都不够用,急忙间又寻不到好帮手,于是招揽商成的事情就迫在眉睫。可商成这个还俗的和尚又油盐不进,几回拿话试探,商成都是滴水不漏。若是平常时节,他还可以耐着心性慢慢磨,只要下的工夫到家,他就不信商成不跟着他。偏偏现在他没时间来做这水磨工夫——他已经收到风声,他的对头说话就到渠州,到时渠州地方官员在上官面前表功绩,肯定要提到大破老鸹寨土匪的事情,他的名字也在立功人员名册里,依那人的脾气秉性,只要知道自己在这里,到时候再想走就是插翅也难飞;凭那人的通天手眼,从自己这么些年的桩桩事情挑几个不法情弊,简直是举手之劳,到时候等着自己只能是平原府的牢狱。想到落到那人手里之后的情形,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那时候即便不死,也得脱几层皮!
他脑海里转着这许多念头,嘴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听商成惊讶地说道:“送回上京?千里迢迢的,怎么送?即便是用马车走驿道,路上也要折腾个把月。道哥伤着筋骨,经不得颠簸,真要送回上京,怕是胳膊就保不住了……”
正说着话,主人家的婆娘已经端上了牛肉。牛肉是现成的,一个盛满凉水的大木桶里套着个小木桶,牛肉就盛在小桶里面。大概是因为刚刚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