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没啥,不用写信,你公事忙,又隔着那么远的道,信也不容易通……”
商成看他神色不大自然,这才注意到霍士其的模样和以前很有些不同。十七叔白白胖胖的圆脸庞如今变得又黑又瘦,本来光洁的额头上现在到处都爬着细密的皱纹,忧心忡忡的愁容也代替了自信镇静的笑容;就是下巴颏上依旧蓄着的一绺黑须,如今也是一片乱糟糟的焦黄色。
看来十七叔一定是遭遇了很大的麻烦事。
但是他没有立刻询问霍家出了什么事。他想,即便是有**烦,也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急也不用急在这一会儿;既然十七叔来到中寨,那么他们叔侄俩就有的是时间说话。于是他对霍士其说:“叔,您先宽坐一下,我和他们说完事就陪您。”看霍士其要起身回避,他扶住十七叔的肩膀说,“不用,就两三句话。”
他转过身,目光在孙仲山和赵石头身上一转,脸色已经沉下来。但是他心头尽管有些着恼,却不知道该怎么处分这两个家伙一一毕竟他当初给这俩人假期时并没有规定时间,只说把亲事办好就回来,哪知道孙仲山娶个媳妇居然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他沉默地注视两个身体拔得笔直的家伙良久,鼻子里哼了一声,对孙仲山说道:“你的那哨人已经调去上寨,你收拾一下,明后天就赶过去。”又对石头说,“钱老三那哨兵已经调回中寨,他说他缺个贰哨,我已经答应把你派过去,回头你去找他报到。”
石头一脸的不乐意,撅着嘴说:“怎么不喊老包去……”被孙仲山借着行礼领军令的机会用胳膊肘把他一撞,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个礼,拖长声音说道:“是。职下遵命。”
商成再把边军衙门关于各寨边军的要求也和孙仲山讲了一通,看孙仲山点头都记下来,这才问道:“亲事办得如何?”
孙仲山脸上立刻就笑出一朵花,抿着嘴使劲点下头,从怀里掏出个红绸缎绣的荷包,不由分说就塞到商成手里。商成接在手里一捏,扁不扁圆不圆的似乎是几个小金银倮子,就开玩笑道:“我这个大媒人才这么点媒钱?”
包坎在旁边酸溜溜地说:“我才只收到几个糖果子哩。”
商成马上给包坎出主意:“那你娶媳妇时连糖果子都不拿给他。”
这话不仅让孙仲山和石头惊讶,连坐一旁神不守舍的霍士其也是一脸的错愕。
面对几个朋友的连声追问,包坎只好交代了自己和廖达二闺女定亲的事情,不过他立刻叫苦:“还说五月间迎亲的,现在能不能娶回来都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