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很好,为人正派和气待人,完全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有些气愤地问:“你送了温论多少钱,他竟然肯帮你干这事?”
“没有送钱。”
商成更惊讶了。没有送钱温论也肯帮忙,那温论图什么?难道这人做久了两袖清风的州学教谕,想换个两袖金风的州官县官来做?他气愤地问道:“那他凭什么帮你?”他气的是霍士其!十七叔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在这种事情上犯迷糊?他就不知道,要是乡试作弊的事情掀出来,那是多么大的一场祸事?别说他现在的功名职司会被一捋到底,就是自己这个假职提督也保不住他!
霍士其没有吭声。
商成长长叹了口气。算了,事情都这样了,现在说什么都不顶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吧,要紧的是安抚住温论。唉,既然十七叔中了举人,那接下来就该为温论讨官了。自己显然不能拒绝温论的要求一一人家冒了风险帮霍士其,其实也是在帮他,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个人情得还上。
他无奈地问:“他想要个什么实职官?南郑的县令现在就有空缺。那是个中上县,人口户数都不少,农业工商业都不错,又守着交通要道,南商北客的,油水也不会少,他就是不刮地皮,一年也有三百贯的外进。他要愿意,我马上就能让巡察司出文告。”他摇了摇头,又说,“狄栩本来是想让你过去当县令的,被我驳了……”他突然气愤地拍了下桌子,“我就不明白,考上考不上举人,就那么重要?你怎么想起来去找温论替你,替你……”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数落霍士其了。
霍士其闷了半天才说:“……又不是我去找的温齐政。”
“难道是我找的温论?”
“是他自己说的,能让我中举人。也是他撺掇我去应乡试的。”
“什么?!”商成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温论让霍士其去州学参加乡试?还是温论主动提出替霍士其作弊?这可能吗?他都被这些鬼话气乐了。“那温论怎么不撺掇我去考个举人?我巴望着做个儒将可是有好长一段日子了一一‘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撸灰飞烟灭’,多气派,多排场,多么风流潇洒啊……”
霍士其惊奇地望了商成一眼,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撸灰飞烟灭’,这是哪本书里的?似乎可以用来形容三国时吴国大将周瑜。《三国志吴书周瑜传》有言,‘瑜少精意于音乐。虽三爵之后,其有阙误,瑜必知之,知之必顾。故时人谣曰:‘曲有误,周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