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定;它仅仅是一个参考而已。这个时候就需要商成自己站出来做点事情,帮着朝廷下决心。偏偏商成自己倒象毫不知情,吏部的人前脚到燕州,他后脚就去了枋州,竟然没和朝廷派来考察他的朝个面……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
子达再有才华能耐,毕竟还是缺乏阅历啊,根本看不穿这些官场上进退的精致细微处。
他今天来商府的目的里就有这件事。作为商成在政务上的副手,作为仕途上的一个前辈,他有义务提醒商成,应该对朝廷的信任有点表示了。
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话题该从哪里引出来。政治上有抱负是好事,然而热中就是坏事了,再说他向来以“君子之交淡如水”为警句,就更不能把话说得太露骨,也不能太突兀……
他拧着眉头,慢慢抚摩着手卷的细绫,心头焦虑地思索着如何不露痕迹地挑起话题。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好主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半天不吭声气,商成也就默坐在一旁想心事。
他倒不怎么担心自己在陆寄面前露了痕迹。陆寄那句“受教了”的话就分明是在告诉自己,他不会把事情拿出去乱传扬。况且,即便陆寄再有学问,也不可能猜到他的真正来历,顶多是找机会到嘉州大佛寺院去查询一番;说不定陆寄连打听都不会去。事情明摆着,就算查出他不是和尚,又有什么意思呢?陆寄又得不到什么好处。这是个聪明人,不会去做无聊的傻事。但他还是再次提醒自己,以后不能再这样忘形妄语了一一他现在才想起来,魏碑体是清朝初叶才开始被人提倡盛行的,好象是针对明清两代呆板无个性的“台阁体”和“馆阁体”,清朝的书法家们才提出了“尊碑抑贴”和“学碑胜临贴”……
书法上的事情很快就被放到一边,他再一次认真思考着接下来的公务,在心里掂量着卫牧府提出的几个端州知府的人选。
陆寄的叹息惊动了他,他抬起头问道:“伯符有心事?”陆寄一脸的惆怅莫名,显然不会是因为公务。他很了解自己的这位助手,只要不是遇见要紧事,从来都是一副潇洒淡泊的从容模样;而眼下显然没什么急事。想了想,又问,“是不是老夫人的病还不见起色?”上月中陆寄的两个女儿过来找月儿玩耍,就在家里吃的晌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找月儿学了两手庄户人家炮制野菜的办法回去孝敬祖母。陆老夫人大概是精米细面吃久了腻味,看见两碟子凉拌野菜绿油油的讨人欢喜,禁不住就贪嘴多夹了几筷子,结果当晚就喊肚子痛。到商成去枋州的时候,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