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衣帽,皎儿一边帮着她挽头发压簪子,一边问:“大将军,咱们去哪?”
“去追商燕督!”陈璞随口找了个理由。管它是去哪里哩;只要不被南阳撞见,去哪里都行!
“哈!上回说你有相好你还不肯承认一一这次可是被我逮着了吧?”随着一串放肆的笑声,道装的南阳公主掀开门帘子,笑吟吟地说,“胭脂奴,这一回你还有什么可说道狡辩的?我刚才在门外可是听得真真切切,你要去追你的半脚僧心上人。”
这一下,连陈璞带皎儿立刻还有捧着幞头仕子袍出来的廖雉都是一阵发愣。南阳公主几时来的,前面值守的人怎么就不晓得通传一声?
“别想了。是我教他们不许传的。”南阳自顾自地进了屋,径直在桌案前的座椅上坐下,瞥了一眼案子上精致的信封和压在信封下的半页信笺,点了点头回头笑道,“怎么,我来自己亲妹妹家里讨杯水喝都不成?”
不等陈璞说话,廖雉马上就放下手里的物事过来给南阳斟了杯茶水,低着头倒退两步轻轻一扯皎儿的衣角,两个人不作声就出了书房。
陈璞也在桌案前坐下来。她低头唆着嘴唇默了一会,口气冷冷地问道:“你怎么又想起来我这里了?”
“我怕你吃亏,来帮着你审量你的半脚僧心上人,不行么?”
听南阳张口闭口地半脚僧心上人地污辞胡诌,陈璞就觉得胸膛里一股火苗子腾地蹿起老高,一瞬间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到头上,脸蛋烧得就象火烤一般烫。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克制住心头的怒火,含羞带怒喊道:“……姐!”
南阳今天来找陈璞,就是抱着寻衅闹事的想法。她会这样做,倒不是因为陈璞驱逐了禾荼。其实她也早就对那狂僧犯了腻味,就是没有那天的事,她早早晚晚也要把禾荼赶走。她气的是陈璞发落禾荼时根本就没想过她的感受。再怎么说,禾荼也是她的相好;陈璞的做法简直就是在当众落她的颜面。更关键的是,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传扬出去,眼下不仅京城里到处都有人在议论,连身在大内的娘亲都知道了,那天她进宫去探病,生生在病榻前受了娘亲半天数落……她假装没听出陈璞的愤怒,拿拂尘柄把信笺拨拉到面前,瞄了几眼,继续说:“怎么,这就是你的心上人给你写的信?他就这样走了,也没说留下来多陪你几天?”她换过一付过来人的口气,既关切又哀伤地对陈璞说,“妹妹,你可别怪我这个作姐姐的多嘴一一男人尽是些靠不住的……”
陈璞紧咬着牙关吼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