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真事,至于是哪两个骑旅,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要和东边取得联系!这是重中之重!”商成拿着块生布,擦着遏止不住的泪水说道。他的头疼和眼疾彻底复发了,药帕换得再勤镇痛汤药熬得再浓,也是一点事都不济,该痛的还是要痛。这几天很多人都见过他头疼发作时的情景。虽然他们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煎熬,但是他们能看见一颗颗黄豆大的冷汗顺着他的脸颊颈项流淌,能看见他抓着桌边咬牙切齿忍苦的狰狞表情,也能看见他一边嘴里吸着凉气一边和人交代军务……郭表不忍心,私下曾经提出过替他指挥,但是被他拒绝了。这不是他不谦逊,也不是他不信任郭表,更不是他想抓着权力不放手,而是因为郭表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在眼前的情况下做主帅。郭表可以胜任运算筹画的事,但是在关键时刻往往缺少当机立断的魄力和决心。这对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来说是非常致命的!
商成不同意,郭表就没有再坚持。他也没有因此而对商成有什么看法。恰恰相反,他觉得商成的话说得很坦诚,评价也很中肯,连他自己也承认,这确实是他性格中的缺点和遗憾。这大概就是他一直以来都不能独当一面的原因吧。
取得了共识,商成扔下湿了一大块的生布,朝屋外喊了一声:“文沐!”
文沐很快就来了。
“再派些人,翻过白狼山去寻找右军!”
文沐什么都没有说就出去布置了。
“督帅,”郭表看着舆图说道,“白狼山里根本没有路,到处都是老林子,就算咱们的士兵能翻过去,需要的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
商成也知道派士兵翻白狼山几乎就是送死,但是他不能不这样做。必须搞清楚东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他才能做决定!
“东边应该也在和我们联系,我觉得,我们就能见到……右军的信使。”郭表刻意隐去了那个名字。“他们肯定也在寻找我们。”
商成翻起眼皮,通红的眼珠子在郭表脸上划了一转,又收回来,视线重新落到手里的文书上。自己主动去联系与坐等别人来联系,那是两码事。这是他对郭表的另外一个看法:作为副帅,郭表缺乏主动性;说得更准确一点,就是缺乏战场上的侵略性!这和大多数大赵将领的情况一样,他们可以把上司交代下来的是做得很好,但是却很少主动地去思考,更不要说主动采取行动了;而且,越是高级的将领,这个缺点就越明显。他觉得,这很可能是因为大赵在与突竭茨人的战争中长期处于守势而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