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说了,大夫吩咐老相要静养,所以很抱歉。还说,所有的宾客还请改日再约。”高强说,“后来一个弟兄请老相家的门房吃了杯香茶,又送了一葫芦白酒,人家才说,张老相昨天下衙压根就没回家,直接去了洛南的黄灯观。说是老相家的家眷前几日就去了黄灯观;这几天,有个终南山的什么道长在那里讲解什么什么经……”
现在,商成真是没抓拿了。他把马鞭子扭紧了松开松开了再扭紧,默了半天,泄气地说:“算了。你去和弟兄们说说,他们放假,我们也放假。找个人跟着我,别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难得进一趟京,都出去转转看看,免得回去了被人指着说是一群乡下土豹子,连上京有几道城门都不知道。”
段四在旁边笑着插话:“那,这两天就我跟着您。”
高强一下大喜,眼巴巴地望着商成等着他点头。
为了朝官集体不上班的事,商成心头正窝着邪火。他斜着睨了段四一眼,撇嘴说道:“你跟着我?我就是个丑八怪,现在还要带上你这个丑八怪。一一你不怕被平原府衙门的巡街当贼人拖走,我还怕道士要来捉妖!”
段四涎着脸皮嘿嘿一笑,挥手让高强去传给大家话,说:“让店家赶紧烧热水!大家赶了几天几夜的路,都累得乏透,热水洗个痛快澡再冲个凉,那舒坦劲头,就是给个皇……就是给个宰相也不换!再让店家去外面叫一桌上好筵席,晚上我请客!”……
商成是秘密进京,不想和局外人有纠缠,所以王义冉临德还有几个在京的熟人家里都不能去走动,只能窝在客栈里看书。可他心头揣着要紧的大事,哪里静得下心,往往翻不了两页书就觉得神烦气燥,光个膀子在屋子里院子里乱绕。
好在两天的时间不算长,咬咬牙,一眨眼就过去了一天半。
初四那天晌后,他吃过饭,大缸里舀盆井水从头淋到脚美美地冲了个凉,也懒得打理湿头发,找条系书匣的玄绸绕额头随便一缠,胡乱拉了本书就披着汗褂坐到房檐下挨时辰。屁股才沾竹躺椅,段四就黑头黑脸地走进来。
他笑眯眯地看着段四一巴掌把个挡路的没眼色侍卫推了个踉跄。
段四心里不舒坦?活该,那是他自找的!谁让段四自己寻了个倒霉差事,非要跟着他在客栈里一起发呆?
段四一屁股坐在滴水檐下的石坎上,也不说话,鼓着双血红的小眼睛,呼哧呼哧地穿粗气。那个侍卫好心地给他倒了碗凉开水,被他抬胳膊一隔,水撒一地不说,陶碗也摔成了七八瓣。那侍卫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