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就必然震动,这才是东庐谷王反反复复进攻燕山的根本原因。而且,从东元十九年的莫干大败就能看出,如果东庐谷王集合突竭茨左翼的所有力量,燕山卫根本挡不住他南下的步伐,可他就是不全力出击燕山,也看不出有越过燕山南下的意图。这其中的深刻涵义,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
真芗一下就楞住了。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仅是他,就是兵部,又或者宰相公廨,甚至是整个大赵,可能都没有人深入思考过其中的道理。他问:“他不南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商成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突竭茨还有几十万的人马,现在都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些什么。我就知道一点,突竭茨左翼现在有弱点。它内部有矛盾,不团结,几个紧跟东庐谷王脚步的部族很虚弱,又对别的部族保存实力的事情憋着一肚皮怨气,这正是我们扩大战果的机会。我是这样设想的,明年春天,趁着突竭茨人不敢轻易向南部草原深入的机会,从燕山到鹿河沿途修筑几个烽火台,在鹿河两岸建两个囤兵城一一能在莫干再筑一座城就更好!这两座城不用太大,能安置几个营就行,但至少要保证能部署两个骑营。这样,以两个兵寨为中心,我军就能控制南到燕山北过莫干西到阿勒古河的大片地区,极大压缩突竭茨人的活动空间。到那个时候,如果东庐谷王不先解决掉这两座囤兵城,他就什么事都做不了,别说没法教训大腾良和完奴儿这两个不听话的部族,就是黑水河各部族,也要和他闹个天翻地覆!”
真芗张着嘴,怔怔地望着商成。直到商成把话说完,又过了良久,他才从震惊中渐渐清醒过来。他使劲地吞着唾沫,瞪着商成不言语……又是好半天,他才猛地吐了口气,问道:“既然是决战,东庐谷王必然是全兵而动,如此众多的兵马,燕山卫如何应付?”他总算找到商成计划里的漏洞!
商成轻轻一笑,端起茶盏好整以暇地呷了口茶汤,才笑呵呵地说道:“大腾良和完奴儿现在就怕东庐谷王收拾他们,自保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出兵?阿勒古三部在黑水城大败中也有责任,即使出兵也最多就是应个景,不可能出多大的力;山左四部才遭重创,又对东庐谷王处置不公平有怨恨,肯定要找借口不出兵或者少出兵。能跟东庐谷王一条心的,除了大帐兵,就只有黑水各部族。两万大帐兵,两万部族兵,总兵力不过四万。我燕山全镇卫军边军合计也是三万五千,这一仗又是据城而战,战场也是我们选定的,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备,一一”他的拳头抵在几案上,目光炯炯地盯着真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