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孙复还有张绍西门胜他们?显然不可能。这些都是商成使出来的人,有些商成还是手把手教出来的,他们绝不会同自己的恩帅和恩师反目。至于宰相公廨正在着力栽培的王义……想到毅国公王义,谷实就禁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这不过是个虚有其表之徒,居然会被萧坚如此看重,也不知道老萧坚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些什么!王义那个笨蛋,哪里能比得上商成;萧坚的眼光,又如何能与他谷鄱阳相提并论?
再瞧瞧别人商燕山,有才却不自恃,有功但不倨傲,居安稳而思危难,只以小人行径而求自污,哪怕谁都知道这个“公然索贿”是装出来的,但它怎么说都是个把柄;商燕山把把柄送给朝廷诸公,就是在向朝廷表明心迹……
想通这一层道理,谷实心头的担忧立刻就烟消云散。
他现在才发现,随着商成落下的那枚黑子,白子的局势陡然间便变得异常危险,要是丢失这十几枚白子的话,他除了投子认输,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他脑子里转着对策,嘴里却招呼女儿:“蝉儿,你大哥的茶汤都凉了,还不去沏杯新的?”
蝉儿马上听话地取走商成手边的茶盏,走出亭子在竹根旁泼了残茶,重新斟了一盏新熬的鲜汤过来。
商成笑着说了声谢谢,转回头拿了枚黑子就打算绞杀白子的“大龙”,忽然诧异地发现,这十数枚原本被他视为盘中餐腹中物的白子,竟然是有根基的。这难道是他刚才一直看花眼了?不可能啊!他明明记得这里是枚黑子,掐断了两块白子联系的,怎么黑子突然变白子了?
他猛地抬起头,盯着谷实。
谷实对他直若杀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神情自若地轻呷一口茶水,仰脸吩咐女儿:“把这样的茶给你大哥多备一些。”又说,“你大哥这局棋怕是要输,回头你陪我走一趟,我们去他家里搬点东西。不管搬了多少,都与你作嫁妆。”说完,又低下头喝水。
商成嘿嘿一笑,说:“谷侯,你耍这样的花招,有点过分了吧?”
“什么?你说在什么?”谷实明知故问。
商成点着那枚白子问道:“那枚黑子呢?”
“你看花眼了,这是白子。”谷实摇头。
“交出来。”
“什么交出来?”
眼看着一场激烈的争吵即将发生,蝉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在刚才,她亲眼看见她爹趁着商成转头接过茶盏的工夫,飞快地用一枚白子换了黑子,但她不能站出来“揭发”她爹的恶劣行径。可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