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到上京地区了。因此,对于谷实再三强调今年“热”,他只是附和着说:“就是,这热得哪里象是秋天?夏天还差不多。”
蒋抟也跟着点头,并且说,上京确实比燕山热。
只有杨衡觉察到谷实的话里有话。但他原本就是个谨小慎微的性格,在仕途上折了大跟头之后,言谈举止更是处处留心在意,心里虽然已经猜到谷实嘴里说的是日月迁移寒暑变化,背后的意思却是直指朝廷里出了问题,“不用其良于何不臧”一一不任用贤良于是才有了这样的警兆,可他又哪里敢帮着谷实把话挑明?他更不清楚谷实的话究竟指的是什么事,是在说储君之争,还是在说汤行的进相去相以及张朴的事情。不过,不管是哪一件事,都是他不能参与也没胆量参与的……
坐在他对面的,马上就察觉到他的脸色不对,便关心地问他:“杨大人,你不舒服?”
“啊?一一哦,哦……”杨衡又惊又怕,支吾了两三声才说道,“……不是的。只是最近为了玻璃的事,有点疲乏了。倒叫几位见笑了。”
“是我的不是!太简慢了!”商成马上承认这是自己的错误。“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会?”
蒋抟跟商成是老搭档,彼此的说话习惯做事风格都是熟捻得不得了,虽然不明白商成为什么突然请杨衡去休息,但他马上就自告奋勇地说:“我送公度兄去休息。”又向谷实拱手致歉,便挽着杨衡走出草亭,边走还在边埋怨:“你不舒服就该早点说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庄里就住着两位太医,随便吭个声的事情而已,有什么张不开嘴的?不是我说你,你这讳病忌医的毛病一定得改一改……”
等两个人去远了,商成才问:“出了什么事?”
谷实早就适应了商成这种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商成一问,他就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清楚楚。末了说:“我觉得,这应该是个警兆。当是上苍对汤行张朴有所不满,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他们。”
商成愣怔得半晌都没有言语。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哭笑不得地说:“你在家里没事就琢磨这些?”
谷实正色说道:“你可不能轻视这事!”
“那你觉得我应该重视这种事?”商成反问道。“什么事都要靠鬼神来决定的话,那还要我们来干什么?随便找几个神汉巫婆就好了。比如象东倭的事情,还需要那么多的人跑去含元殿上开会?随便拿一块龟甲兽骨烤一烤就行,根据烤裂的缝隙走向来就能决定到底该怎么做。裂缝向东就免费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