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这才慢慢悠悠地上山。
上山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又转到了萧坚和西南的战事上。这个话题比较敏感。但没有办法,他们两个人都吃着军粮,或者曾经吃过军粮,战争的因子已经渗透进他们的骨子里去了。而且,作为比较纯粹的军人,他们对战争的敏感和对胜负的执着,都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当商成听到高小三说起真腊和吴哥的纠葛,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想趁火打劫,其实就是这种近似本能的习惯一一管他三七二十一哩,先看能不能在军事上占便宜,然后再慢慢地考虑别的因素……
冉临德也是老军旅,十几年前就在渤海卫做了军司马,眼光手段心计都很老到,要不是倒了大霉,他肯定不会在军司马的位置上止步不前。要知道,当他做到军司马的时候,萧坚杨度都还只是柱国,也没进爵国公;而和他差不多年岁的上官锐,当时还只是澧源大营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旅帅。
走了一段山路,他忽然问商成说:“你觉不觉得,嘉州一天之内连发三封通报,这事很值得琢磨?”
前天兵部确实接到了三份军情通报,但并不是同一天发出的,从第一封通报到第三封,其间间隔了四天,只是从嘉州到上京的驿站在传递消息的时候接连出了状况,这才变成一天之内三份前后矛盾的消息。
不等商成说话,冉临德又说:“第一封是误报,第二封是澄清,第三封是嘉州行营对吐蕃做出了一些军事安排。一一我这两天里反复来回地琢磨,怎么琢磨都觉得这三封通报里的滋味有些不大对头。”
商成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言传。滋味不对?这是肯定的!什么滋味不对?当然是嘉州行营的滋味不对!哪怕上京离着嘉州有两千多里地,他也能从三封兵部转来的通报抄件里嗅出难闻的败仗气味!
冉临德看他一直低着头走路,半声都不吭,沉默了一会,又说道:“我看,萧坚是真的老了!”
商成咂了咂嘴,还是不言声。
“萧坚带兵打仗,第一条就是谨慎稳妥,讲究的是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可吐蕃人有点风吹草动,他屁股就坐不安稳了。他几时变得如此焦躁了?听风就是雨,这可是军中阵前的大忌!”
“想赢怕输呗。”商成终于说了一句。其实他想说的是另外一句话。但这话他没办法说;他总要给萧老将军留点情面。
冉临德把他想说又不好的话直言不讳地讲了出来:“我看,萧坚是太怕输掉这一仗了,所以才坐不住。说不定,这吐蕃人增兵也是他为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