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她问道:“你估计,工部会花多少钱来买这个的专利?”
田岫皱起眉头,思忖着说:“不知道。花多少钱是工部司的事,最后还得几位尚书和侍郎大人点头,我也说不好。”她忽然想起来那次向商成提出购买焦炭和玻璃专利的事,就提醒南阳说,“你最好先找应伯打个招呼。我觉得,这个世外隐士好象对钱粮的事情很不上心似的。他可别再象上回那样,又把东西贱卖了。”
“……我现在和他大概也说不上什么话了。”南阳神情有点怏怏地说,“上回定一先生和文实公央告我去帮着那几个人说好话,先生虽然当面没有说什么难听话,但他心里肯定是很不舒服的……”
田岫的脸色也一下变得阴郁起来。南阳说的是仲秋那天发生的事情。她出仕之后难听话听过不少,但一般都是别人在背后议论然后传到她耳朵里的;被人当面羞辱却还是第一次,真的是悲愤莫名!仲秋之后从黄灯观回来,她随即便被派去许州公干,等前几天回到京城,居然听说那几个人又被放了,而去劝说商成撒手的人,竟然不是她尊重的师长就是亲近的朋友,顿时就气得接连两三天都吃不下一点东西……现在,她听南阳又提起这个事,眼前登时就有些恍惚。她似乎又回到了仲秋的黄灯观,又看见了那几张丑恶的嘴脸,又听到羞辱她的言辞……
南阳察觉到她的脸色很难看,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勾起田岫的痛苦回忆。她赶紧停下话,一面在心里责备着自己,一面挑起另外的话题,试图分散田岫的注意:“蒋抟这个人,你认识吧?”
“……认识。”田岫说。
“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田岫思索了一下,说:“挺不错的;有点才华,人也干练;济世的学问很精深。不过,他跟着老师做学问的时间似乎不是很长,有些道理好象只是一知半解。”她笑了笑,又说,“当然,也许他的老师自己就不精湛这方面的学问,所以教出来的学生就有点似是而非的模样。”
南阳马上替商成作辩护,说:“这是因为蒋抟这个人愚蒙驽钝,并不是先生没有教好!”她不满地乜了田岫一眼,又说,“先生之才,岂是常人能望其项背的?”
“公主所言极是道理!”田岫笑着附和她,说,“似我等这样的萤火之光,安敢与先生那般的浩月相争辉?”
南阳气得有点说不出话了。
“好啦,莫生气。只是玩笑罢了。对了,你突然提起蒋振云,是什么原由?”
“……我父皇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