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两大高手合力贯通任督二脉后,江远一行在杏林谷又修养了一段时间,巩固境界,六识愈加敏锐,功力大增。
这天夜里,几人猛然听到一阵呜咽,似风声,似剑鸣,又像有人在低声哭泣,杀意甚浓。惊疑不定,江远与历青提剑出门查看,莫非有人偷偷摸进了杏林谷?
二人四下查看,发现那声音是从谷口方向传来,聂玄的小屋附近刀光剑影,甚是骇人。莫非聂玄在与人交手?什么样的人能与聂玄战得如此激烈?
江远与历青火速赶到聂玄的小屋,却发现并非交手,是聂玄自己在月下练剑。
只见聂玄手持一白一黑双剑,招式挥洒如风,既快且急,悲愤之情化作剑意,又透露着冲天的杀气,即便远隔数丈,依旧令二人心惊胆战。
二人不由得看呆了,那日他出手时只用了右手的白剑已经令二人狼狈不堪,如今双手持剑,威力提升何止数倍!
渐渐的,聂玄的动作慢了下来,二人能感觉到,那股冲天的杀气也化作了深深的无奈。尽力劈出最后一脸,剑舞戛然而止。聂玄将双剑收起,呆呆的坐在了石阶上,望着明月不知是否想起了过往。
江远壮着胆子走到石阶后,解下腰间的酒壶递了过去。
酒是伤心人永远无法拒绝的东西,聂玄头也没回,接过酒壶大口痛饮,淡淡的哀伤蔓延开来。
“前辈援手之恩,晚辈没齿难忘。”江远想跟他搭话,却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聂玄又饮了几口,将空葫芦还给江远。江远暗骂自己,早知道就多备几坛子酒了。
“前辈姓聂,莫非是扬州聂家的后人?”历青小心翼翼问道,亦并不指望他会回答。
许是喝了些酒,抑或心中烦闷想与人倾诉,聂玄点头道:“是。”
历青骇然:“这么说,当年那场血案,当真是那几个门派所为?”
聂玄不做声,只是呆呆的望着月亮。
“什么血案?”江远小声问道。
历青解释道:“三十年前,不知何人放出传言,说聂家私藏靖难遗孤,这件事在江湖上沸沸扬扬,江湖中人插手朝廷的事是为大忌。不出数月聂家竟被一夜灭门,所有人都以为是东厂做的。但仍有人对此心存疑惑,因为永乐大帝皇威当头,聂家绝不敢私藏靖难遗孤,可这件事毕竟涉及东厂,纵使有人怀疑,却无人敢追查,最后不了了之,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后来的事江远听老药王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