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难过,全盘押注,满盘皆输。
她走到浴室泡澡,等身上的温度慢慢的上升,也等胸口处经过处理的伤口传来刺痛,她微微垂下的眉眼这才发现,她忘记了自己在胸口刺了一刀。
不伤及内脏的皮外伤,不会危及生命,但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裹上浴袍,整个人窝在沙发里,良久良久之后,才在一阵手机振动缓过神来。
是一份资料,清楚明了的将赵芙荷名下的资产和半年内的流水开销都查出来了。
温知夏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的,原来,顾平生不光是对她大方,而是对身边的女人都大方。
她忽然就笑了,也许这就应证了那句——谁能一如既往,不改初见模样。
(柏)林。
“先生,该喝药了。”晋茂将配好的药和水放在桌边,轻声道。
徐其琛抬起手,晋茂这个时候才看到,他还在开视频会议。
一个小时前,就已经该吃药了,但会议一再延长时间。
晋茂在平板上打了一行字,从桌上的一旁推过去,正好在徐其琛可以看到的位置:先生如果还是不按时吃药,我只能让温小姐来劝您了。
徐其琛转动着手中的文玩,斜眸睨上他,带着不悦。
晋茂垂下头,权当自己没有看见。
最终,徐其琛还是在一刻钟内,结束了视频通话,晋茂紧忙地上药,徐其琛拿在手中顿了一下后,仰头就水咽下去。
一个人从记事情开始,就不断的吃药,任谁都会对药物产生排斥和不悦。
但当年徐其琛在医院里看望被警方救出来的温知夏时,安抚不安的温知夏吃药的方法,便是陪同她一起服药。
温知夏问他:“苦不苦?”
徐其琛和煦的轻笑:“苦。”
温知夏皱起眉头,因为他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既然是来让她吃药的,总是要说“不苦”,这样才能骗她吃下去不是吗?
“良药苦口,哪有治病的药是不苦。”他伸出手,变魔术一般的变出一颗糖:“不过,你可以先把这颗糖含在嘴里,在他融化开的一瞬间,趁药不注意,一同吃下去,试试?”
温知夏那时尚且不知道,一个人是吃了多少药之后,才会连服药都需要技巧,也是后来等她都出院了,可以正常生活,可他却丝毫不见任何康复迹象的时候才知道,他的身体自幼就不好。
温知夏的云淡风轻和后来的谈笑风生,在潜移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