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第一年,他跟我说,他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儿……”
顾平生的原话是:很呆,看上去很好欺负,可如果真的让她感觉到自己被欺负了,又会像是顷刻间就会亮起爪子的小猫。
“那是时隔近两年,我第一次从他的声音里听到放松的感觉。他曾经跟我说过,你就是他最好的良药,我起初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重量。”叶兰舟看着温知夏,说道:“我给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要让你同情他或者是怎样,只是不希望你从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口中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产生隔阂。”
咖啡厅外,车上的顾平生反复的看着时间,但一个多小时过去,无论是温知夏还是叶兰舟都没有任何出来的迹象,他眉心的褶皱也越来越深。
叶兰舟眸光轻瞥了一眼窗外,活动了一下脖颈,说道:“既然该说的话都说了,那我这也就回去了。”
怕是再等个几分钟,那人就该忍不住自己过来了。
在他要起身的时候,温知夏又问了一句:“……他这病,还会再犯吗?”
叶兰舟顿了顿,说道:“只要你在,我觉得问题不大。”
温知夏看着他:“钟情是不是,也是偏执症的一种表现?”
叶兰舟身体猛然一僵:“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只想要知道,是还是不是,叶少回答我就行了。”她说。
叶兰舟皱起眉头,有些薄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者是听说了什么,但如果你真的这般怀疑,便是侮辱了他,也侮辱了你自己。”
温知夏看着他数秒钟,忽然轻笑了下:“我知道。”
叶兰舟看着她唇角的笑容,有些捉摸不透她这是什么意思。
温知夏微微偏过头,目光穿过玻璃,看向路边停靠着的一辆布加迪上。
叶兰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小时二十分钟,叶少一共朝着那个方向看了四次。”观人入微,有些时候,也是一种习惯。
叶兰舟没有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就露馅了,“他从张之彦口中得知你已经知晓了他的这个病,所以有些不放心,我来之前问过他要不要瞒着,他让我实话实话。但是你也看到了,他这个人就是嘴硬,明明怕的要死,生怕你知道以后丢下他,还一副坚不可摧的鬼样子。”
“咚咚咚——”
顾平生靠在椅背上,按了按眉心,听到有人敲车窗的声音,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