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面,还是顾平生刚刚入狱后不久的事情,那时,徐其琛是胜利的棋手,他是锒铛入狱的囚人,如今这境况,已然发生了质的转变。
徐其琛看了眼顾平生的腿,哪怕这是他的授意,如今在剪刀顾平生的时候,依旧可以温和的仿佛是多年未见的友人,说上一句:“顾总,好久不见。”
顾平生面容冷厉,深邃眸光冰寒,“徐先生也是数年如一日的假面。”
哪怕现在是恨不能亲手将他活剐,哪怕是视作今生宿敌,也照旧可以含笑面对,假模假样的让人心底生寒。
徐其琛像是未曾听到他言语间的嘲讽,眸光在客厅内扫了一遍。
顾平生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不用想都能知晓他这般是在寻找谁。
徐其琛没有能够看到温知夏,心中多少有些失望,敛回视线的时候对上顾平生的视线,面上温和笑意不变,“想必我今日来的目的,顾总应该能知晓一二。”
佣人来端上茶水,顾平生接过来微抿了一口:“不知。”
徐其琛笑容细微的敛起少许,“顾总在狱中也还能下这么一盘棋,又怎会不知?”
顾平生坐在轮椅上八风不动,“顾某愚钝,徐先生不妨直言。”
他这是要徐其琛亲口说出所为何来,亲口说出所为何事,也是让徐其琛亲口谈起他最想要尘封起来的身世。
徐其琛面上的笑容渐渐开始凝固。
顾平生慢条斯理的用杯盖划动着茶水,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摩挲着杯沿,“徐先生?”
这声徐先生,没有几分的敬意,更像是奚弄和讥刺。
从晋茂跟在徐其琛身边开始,就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嚣张狂妄,丝毫不将徐家放在眼里:“顾总,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得饶人处且饶人。”
顾平生嗤笑:“常言也说: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斩草除根方能免其春发。”
晋茂:“你……”
“顾总,死者为大,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累及上一辈的名声。”徐其琛说道。
杯盖放置在茶杯上,发出清脆的细响。
这话从徐其琛的口中说出来,顾平生觉得就像是一个刽子手劝告他人向善,像是一场笑话。
“不如徐先生告诉我,三年前你唆使李月亭以死来陷害夏夏,不惜让她承受杀人的罪名,让众人对她指指点点口诛笔伐的时候……”他问,“怎么没有想过要收手?她那么信任你,甚至几次不惜为你同我动怒,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