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还未出阁。放着富家千金不做,整日身着男装,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为父的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那白羽生满脸无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可那白星泪却毫不领情,反倒随性的坐下,环抱双臂,扭过头去道:“您要您的脸,您自己去挣!何必强加于上我?”
“反了,反了,逆女,逆女啊!”白羽生闻言怒发冲冠,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那茶盏晃动,可白星泪仍无动于衷,“现在都敢和为父叫板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娘去得早,为父将你捧在手上,放在心上,是把你娇惯坏了,你看看别人家的姑娘,哪个不是温婉贤淑,待字闺中!”
白星泪闻言,心中愈发怨愤,便站起身来,与其父对峙道:“那你大可去认别人家的姑娘为女儿好了,何必白费口舌来说我?为何别人该如此,我也该如此,难道全天下的女子都该精通刺绣女红,都该温良贤淑的去侍候丈夫么!?”
“为父就不该传授你武功!不想如今竟如此忤逆,你娘在天之灵如何能安息瞑目?”白羽生望着那骄纵妄为的女儿,也不舍得骂,只想着把心肝都掏出来给她,却不曾讨点半点欢心,反而叫父女二人若仇人一般。
白星泪却两眼噙泪,似水波荡漾,朱唇颤动,柳眉微蹙道:“你休要提我娘!你不配提她,若不是因为你当初痴迷练武,她也不会离我们而去!”
此话就如同一支箭深深扎入了白羽生的心,他没想到自己视若掌上明珠的亲生女儿竟说出如此伤人之话。双眼微闭,老泪纵横。心中酸楚,五味杂陈,长叹一口气,语气却好转了许多:
“正是因为如此,为父一直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武功不是甚么好东西,江湖更非你像的那般简单,故而为父一直不肯放你去。”
“难不成爹就要像关着那笼中鸟一般,将我一辈子锁在身边么?”白星泪追问道。那白羽生徐徐起身,向前走去,背对着白星泪抚须说道:“白家偌大的家业还需人照料,你乃白家千金,自然不比寻常百姓人家二女。为父想为你招赘女婿,辅你执掌白家。待为父百年之后,你便是白家的家主。”
白星泪快步上前,急忙问道:“甚么?招赘女婿?不行,我不依!”说罢,又赌气的背过身去。白羽生却说道:“为何不依?你已然二十岁,早就该成家了。若非你一直推阻,为父早已替你选好夫家。如今此事已是板上钉钉,容不得你不依!”
“凭甚么?”白星泪复又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