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放心些。”
“那便让老沈再陪他出去便是,马上就要到除夕了,正是热闹的时候,鱼儿想出去逛逛,也是情有可原,为何不准?”沈文氏问道。
沈墨鱼见母亲松了口,心中大喜,难藏满脸笑意,急忙又俯身拜道:“孩儿多谢娘亲。”说罢便要转身迈步出门,却又被沈疏剑喊住:“站住。”只得又停下了脚步,满脸委屈的望向那沈文氏求助。
沈文氏自然见不得他这般模样,刚欲开口说情,那沈疏剑眉头微蹙,解释道:“今日我已令老沈去城东办些急事,非要等到傍晚才能回府。没他陪着鱼儿,我焉能放心的心下。”沈墨鱼闻言又小声嘟囔道:“我都二十了,为何还不能独自出府......”
“鱼儿说的在理。”沈疏剑刚想张口,沈文氏却抢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鱼儿虽在我们眼中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儿,可我们也有老死的那天。岂能护他一辈子?与其将他牢牢锁在身旁,不如让他一人出去走走闯闯。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那深闺中的千金小姐?”
沈疏剑虽知轻重道理,但仍面有难色,稍显犹豫:“可他毕竟不会武功,若是被人欺负了......”沈文氏闻言嫣然一笑,说道:“在这安淮府,但凡说出是沈家的人,有何人敢欺辱?更何况是沈家员外的长子,未来的沈家家主,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他一根汗毛?”
话虽如此,可沈墨鱼又回想起昨日被白星泪一顿痛打,又不敢明说,只是战战兢兢,额冒虚汗。沈疏剑抚须点头,终于松了口,对那沈墨鱼叮嘱道:“不要走远,更不能出城,休要去城南那风月之地去,早些回来。”
沈墨鱼根本没听全,却连声答应,生怕沈疏剑反悔,急忙转身大步流星的冲出府去,一溜烟便没了踪影。沈家夫妇二人则是望着那跑远的沈墨鱼轻叹一口气,沈疏剑走下石阶轻揽住沈文氏的腰肢,叹口气道:“不知不让鱼儿习武,究竟是好是坏。”
“当然是好事,否则又像你当年那般,学了些许武功,仗着年少气盛,四处挑战,惹是生非。如今好不容易退出江湖,再不过问那些陈年往事,若是叫鱼儿学了武,只怕多半又会步入你的后尘。”
沈疏剑点了点头,随口说道:“还是夫人考虑的周到。”说罢,两人便携手走入内堂。
且说那沈墨鱼刚一出门,便盘算着再去城南走上一遭。昨日在那风月之地逛得兴起,若不是为了和老仆老沈在梦仙楼会和,又撞了那满嘴瞎话的老叫花子,扰了兴致,他还要在那秦陵河畔好好游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