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攻心,眼眶瞪裂,恨不得将沈墨鱼打死。
沈文氏闻言也是一惊,急忙上前扯住沈墨鱼问道:“鱼儿,你如何得来的这内力?是何人给你的,你还不快说?否则你爹震怒,为娘也护不得你了。”
沈墨鱼焉能说出是那隐匿了三十余年的风雪孤侠刀雪客传给他的内力?牢记师父的教诲,哪怕是对自己的生身父母,也不能提起只字片言。轻叹一口气,便矢口否认:“甚么内力,我不知晓。”
“你这孩子,哎!”沈文氏重重的叹一口气,又见那沈疏剑抖似筛糠,脸色铁青,生怕他再动手,便挡在他二人之间,又问沈墨鱼:“那你昨夜又去了何处,在何处过的夜?为何这般时辰才回来?”
沈墨鱼沉吟片刻,灵机一动便回答道:“昨日我遇过白马寺时,恰逢那方丈空玄禅师。我便欲入庙进香,参拜我佛,也好为爹娘祈福。可禅师却说,今昔不同往日,若是要祈福灵验,须择良辰吉时进香方可奏效。”
“我便问禅师,何时才是吉时?禅师告知,阴阳有理,昼夜交替。须得亥时过后,深更半夜,万籁俱寂之时独自前往白马寺,礼佛烧香,佛祖方可知弟子心中赤城之愿。又吩咐我若是有心,可在戌时三刻出发,于白马寺门前叩门三下,便有佛陀接引。”
“孩儿乃是为了为爹娘祈福,这才不惧严寒,深更半夜前往白马寺礼佛。因夜深了,不便返回,禅师便权且留我在寺中过了一夜,今日方回。此事空玄禅师自知,正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爹娘大可派人去问,看孩儿所说,是否是真。”
沈墨鱼吃准了沈疏剑的性子,他越是这样说,沈疏剑越会相信,从而不派人去白马寺问个清楚。沈文氏自然愿意相信,便强笑着骂道:“你这孩子,礼佛敬香乃是好事,为何偷偷摸摸的,好似做贼一般。便是如此,也该提前告知爹娘一声,否则今日寻不见你人,岂不担心?”
沈墨鱼见已然蒙混过关,心中大喜,虽面无表情,但还是故作委屈的躬身拜道:“此事是孩儿办的不周全,叫爹娘为我担心,孩儿知错了。”沈文氏亦笑道:“知错便好,知错便好。”
可沈疏剑却不似沈文氏那般好忽悠,见沈墨鱼脸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有几分委屈,好似真冤枉他了一般。
仔细端详,分明见他眼中难藏笑意,将信将疑,便对那爬起的家丁吩咐道:“你们几个去一趟白马寺,代老夫向空玄禅师问好,顺带向他问清昨夜少爷在白马寺中一事。”沈墨鱼闻言大惊,沈疏剑今日竟一反常态,不愿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