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那白家的小丫鬟将已然穿戴整齐,戴上盖头的知画搀扶出了闺房,而那白星泪则是扮作知画的模样,怀抱着那白泽剑,跟在身后低着头。在众人的拥簇下,假扮白星泪的知画先去正厅向白羽生辞别。可白星泪生怕被认出,便不入正厅,只在门外等候。
白羽生端坐于堂上,已是老泪纵横,见“女儿”缓步走来,微微欠身行礼,格外乖巧,抹了一把眼泪徐徐说道:“星泪,爹知道有些事是爹对不起你,只是爹年纪大了......”情至深处,又哽咽起来,知画又不能开口,生怕露馅。
“不说了,不说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爹该高兴才对。”说罢,又展开笑颜,拍了拍知画的手,却不见身旁侍候的丫鬟,遂冲着门外喊道:“知画呢?为何不陪在小姐身边?”
知画刚想开口解释,又急忙憋住,指了指门外,白星泪立即垂着头跪在门边,白羽生只是扫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了身着嫁衣的知画身上,轻叹一口气道:“你还是不愿意和爹说话,你还是在怪爹啊,罢了,罢了,去罢,去罢,常回来看看......”
虽同在安淮府内,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日夜相伴,相依为命,视若掌上明珠的宝贝女儿终要离开自己,白羽生颇为感伤,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哭该笑。而知画则是后退半步,也跪在白羽生身前,与那门外的白星泪一齐叩头三下。
白星泪纵然心中千般埋怨白羽生,但毕竟是自己的爹爹,如今就要远离,又如何保持镇静?双眸早已噙满泪水,重重叩头三下,心里想道:“爹,女儿要走了,要离开你去闯荡江湖,闯出一个自己的天地来,此生恐怕再难回来了,请恕女儿不孝之罪......”
诸事皆毕,知画缓缓起身,徐徐走出门外,在白星泪的搀扶下,在白府上下所有下人家丁丫鬟的注视拥簇下,向府门外走去。而那盖着盖头的知画却不禁双眸微闭,滚下两行热泪,小声问道:“知画,我们这么做,真的对么?”
白星泪微微一愣,只当是知画还在演戏,便也轻声回答道:“事到如今,也只得赶鸭子上架了。”可刚出府门,只见那不远处一匹黑马好似急电一般冲来,那走在队伍最前头的黄家少爷还在拱手回礼,全然不知身后的队伍已被那骑马者冲撞的东倒西歪,七零八落。
可尽管沈墨鱼死死勒住缰绳,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心里早把那裴镜年骂了千百万遍,只当是裴镜年故意害他,才选了这匹烈马。而那马背上的黄家少爷见新娘子出了府门,停在原地,周围的百姓却面色慌张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