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极大的禅字,那空玄禅师披着一件鲜红的袈裟,盘腿坐于蒲团之上,手里攥着一卷佛经,微闭双眼,口中还念念有词。
与他面对面坐着的,正是那身着明黄僧袍的明觉,神情平和,也盘腿坐着,手里则是捻着一串佛珠,不断的拨弄着,两人嘴唇轻动好似蚊子嗡嗡叫一般在耳畔回荡,至少在沈墨鱼看来正是如此。小沙弥见沈墨鱼冲入禅房,阻拦不得,只得也随他一同进去,向空玄方丈请罪。
“师父,沈施主他执意闯进来,弟子阻拦不住,请师父责罚。”小沙弥双手合十,满脸无奈,躬身请罪道。空玄徐徐睁开双眼,面带微笑的看向那满脸不屑的沈墨鱼,又对那小沙弥吩咐道:“此事罪不在你,你且先退下。”
小沙弥又躬身一拜,这才退出门去,又与那白星泪撞见,又双手合十道一声:“女施主。”白星泪回礼,小沙弥这才扬长而去,返回大雄宝殿。而白星泪就站在门外,装作毫不在意,其实难掩好奇,瞥了一眼那屋里的一举一动。
而沈墨鱼则是毫不客气扯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便望着那似笑非笑的空玄方丈,轻咳一声,自觉有些不妥,才将腿放下,端坐着问道:“空玄方丈,是你从岑昏手上把我救出来的?”
“些许小事,沈公子不必挂在心上。”空玄方丈微笑着说道。可沈墨鱼却颇为激动的站起身来,朝着那空玄方丈深深鞠躬拜道:“我沈墨鱼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方丈对我有救命之恩,墨鱼永生铭记在心。日后若是有机会报答,或是方丈有甚么需要我的地方,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说罢,直起身来,面露苦涩,嘴角轻轻颤动,启唇说道:“只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有一件事,我必须向方丈问清楚。”空玄与明觉一齐起身,空玄坐在沈墨鱼对面,明觉则是安静的侍立一旁。
“沈公子请问,老衲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墨鱼见他倒也坦然,便问道:“敢问方丈,安淮府衙可曾派人前来请你去府衙为我作证?”空玄方丈微微一愣,毫不犹豫的坦然说道:“并无此事,今日寺中除了敬香礼佛的香客,并无其他人来,自然也不会有安淮府衙的人。”
沈墨鱼又看向那明觉,沈墨鱼自小便和沈文氏来这白马寺进香,故而两人曾有过数面之缘,沈墨鱼对此人的印象便是,高深莫测,看不透其为人。
明觉始终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若不是他生的清癯俊秀,真宛若弥勒佛一般。见沈墨鱼看他,便躬身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今日安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