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喊住那假装离开的沈墨鱼:“哎哎哎,你往哪里走?我与你一同去!”沈墨鱼回头笑道:“我说白大小姐,第一我不叫哎哎哎,我叫沈墨鱼,这第二,你方才还说不让我与你同行,我去哪好像也与你无干罢?我可不想做你的随从。”
“你不要得寸进尺!方才的话,当我没说!”白星泪憋着一肚子气,只得暂时服软。不过却在心里盘算着,早晚有一天要在沈墨鱼身上讨回这笔账,错开眼神,没好气的问道:“你可是要去找你的仇人?”
沈墨鱼答道:“那是自然,我可不信这老和尚说的甚么因果循环,自有报应甚么的。若是好人有好报,那我爹娘和沈府上下都不会死了,与其坐等那虚无的报应,不如我亲自去找到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你怎知你一定能找到他们,就凭那一根金莲针?”白星泪觉得沈墨鱼有些不靠谱,虽不知沈墨鱼自一开始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半真半假。沈墨鱼微笑着回答道:“你放心罢,就算我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我的!”
白星泪被他的笑容所感染,愈发觉得这个人颇为奇怪,也笑出声来。仗开那手中的白泽剑便说道:“既然如此,本小姐就委屈委屈自己,陪你走上这一遭,也许帮你报了仇之后,我便可名扬四海,成为真真正正的一代女侠。到那时,我爹也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了。”
“且慢,且慢!”这下轮到沈墨鱼不乐意了,“凭甚么是你委屈帮我报仇?我何时让你帮我了?这是我沈家的事,你千万别插手啊。”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却被白星泪一把扯住左臂,向后一拽,昂头挺胸的走在他前头,背着双手,转身笑道:“本小姐决定的事,可由不得你!”
两人笑着追逐着出了白马寺,不敢怠慢,就要往城外而去。而在他们嬉笑拌嘴之时,方丈禅房之内那空玄方丈也在与明觉交谈。二人又盘腿坐于蒲团之上,老禅师口中又响起诵经声,依旧双目紧闭,气定神闲,好似方才之事全然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是那明觉却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定,有些恍惚。手中念珠不禁滑落在地,轻呼一声,急忙去捡,空玄浑厚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明觉,你再想些甚么?”抬头去看,空玄分明面不改色,神情平和,嘴也没有张开。
可那声音复又响起:“告诉为师,为何心神不宁,被何杂念所扰?参禅诵经,本该心静无尘,焉能被俗事扰乱?”
明觉慌忙说道:“师父,弟子无事,只是方才稍稍走神,请师父责罚。”
“众生皆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