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明觉定会拒绝,只是为了套个近乎,客套之言罢了。明觉和尚果然回身拜道:“阿弥陀佛,小僧多谢裴捕头美意,只是裴捕头乃是女子,多有不便,再者,徒步乃是修行,小僧还是走路较好。”
说罢,便转身快步跟紧那已然走远的沈墨鱼二人。四人在不远处的茶摊旁歇了脚,将马拴好,围坐在一张方桌旁,那茶博士见有客人来,颇有眼见的提着茶壶快步走来。
严冬未过,方才又是追逐又是动手,沈墨鱼与白星泪皆未感寒冷,二人衣衫单薄,如今静坐下来,自然倍感寒冷,搓着有些冻红的双手,口中轻轻哈出温暖的白气,落在掌中,化为细小的水珠,带来一丝温暖。而那明觉和尚也是只穿着一领单薄的僧袍,却是端坐一旁,纹丝不动,手中掐着念珠,嘴里念诵着佛经。
再看那裴镜年,也是面不改色,静静坐着。
茶博士来到桌边,笑着招呼道:“四位这是要到何处去?”沈墨鱼笑着答道:“四处走走,随意游玩。”茶博士将那抹布往肩头一搭,摆开四只茶碗,按住壶盖,将那茶壶向上一提,一缕清澈的茶水便从壶嘴倾泻而出,随着小二的手徐徐移动着。
不一会儿那四只大茶碗中便蓄满了碧绿的茶水,还飘着几片茶叶,滚烫的茶水飘荡着那沁人心脾的茶香和腾腾白烟,茶博士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说道:“大冬天的,喝一碗热茶去去寒气再好不过了,诸位慢用,有事招呼。”说罢,便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沈墨鱼两手端起茶碗仰头便将那滚烫的茶水一股脑灌入口中,任那双唇被烫的雪白也丝毫不顾,又将茶碗放下,用手掌一抹嘴唇,只觉腹中温暖,一身寒气消退大半。而那白星泪则是小口小口的呷着那茶水,颇有大家千金模样。
明觉和尚念罢一串佛经,待众人都举碗喝茶时才极为虔诚的端起那茶碗。沈墨鱼调侃他道:“为何喝一碗茶也如此虔诚?”明觉则是微笑着答道:“一饭一茶,皆是佛陀恩赐,焉能不拜?”
而那裴镜年似乎有心事,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便将茶碗放下。白星泪看在眼中轻笑一声便问道:“裴捕头,可否将你的遭遇向我等说明了?”
裴镜年遂将那套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沈墨鱼逃离安淮府后,晏节大怒,因裴镜年未能尽到职责保护好晏节,又放走沈墨鱼,被晏节列为共犯,数罪并罚,就要押入死牢严刑拷打,裴镜年百口难辩,幸在府衙中同僚衙役们为之求情,这才免了罪责,但却将官职革去,永不复用。
裴镜年走投无路,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