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同道的重要处所。再外人看来只道是普普通通的客栈,可在水贼眼中,这却是自家歇脚的地方。
那门口高悬的“气吞江海”酒幡,便是暗语,叫来往的水贼见了,能知道这是怎样一处所在。而柳老五虽说无门无派,但是他的名声却在江湖上传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秦陵河上神出鬼没的横江忽律,而也没人知道那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渔夫,竟是要人钱财性命的恶杀神。
柳老五身为水贼之中有名有姓的老前辈,王鹤自然是要奉为上宾。立刻去酒坛边打了一角酒,放在热汤水中温了一阵,才双手捧着端到那柳老五面前。柳老五亦不可气,夺过酒杯便一饮而尽,那温热的酒水滚入喉咙,顺着嘴角滑落几滴,浸湿了下颌花白的胡须。
喝罢酒水将手中就被往桌上狠狠一拍,竟拍得粉碎。王鹤望着那化为碎片的酒杯,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又望着那脸色铁青的柳老五,小心翼翼的问道:“柳五爷自何处来?要往何处去?为何要到我这东山客栈来?”
柳老五将伤腿耷拉在板凳上,又将那酒杯的碎片捏在手中,骨骼吱吱作响,任那尖锐的碎片将粗糙的皮肤割开,渗出殷红的鲜血,也不肯放手。冷哼一声,便说道:“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招惹柳五爷?”那王鹤又捧来一杯酒,放在一旁,沉吟片刻又赔笑着补充道:“小店本小利薄,请柳五爷手下留情,切莫不可再将这酒杯捏碎了,但凡有甚么气,请柳五爷往小的身上撒。”
“哼,此事与你何干?老子要见那鲸鲨帮的江南分舵主,有事相求,你速速引见,切莫不可耽误时辰。”柳老五半仰着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极为傲慢的说道。似乎在他眼中,那鲸鲨帮的江南分舵主也不过是晚生后辈一般,“想来那江南分舵主燕书南乃是老子的后辈,当年他继任鲸鲨帮江南分舵主一职来赴任之时,还请过老子喝一杯酒呢?就连他也要敬老子三分,你算是甚么东西!”
王鹤无端遭此辱骂,也不愤怒,只在心中将这柳老五骂了千遍万遍。面露难色,尴尬的坐在一旁,却被那柳老五用眼神一蹬,惊得他又站起身来,侍候在一旁,耐心的解释道:“不瞒柳五爷,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鲸鲨帮也有鲸鲨帮的规矩,即便是柳五爷来了,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我们分舵主舵中事务繁杂,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柳老五闻听此言,便瞪着那一对牛眼,气的须眉倒立,嘴唇颤动,恨不得站起身来抽那不长眼的王鹤几个耳光,谁想刚一准备起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