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向那混在鲸鲨帮弟子群中大杀特杀的三个面具人,虽从未谋面但只觉熟悉,又说不上来从而何处听得,却暗暗记在心中。
而此时那白无寿将面具摘下,又随手抄起一把灰泥尘土抹在脸上,闪身撞入沈墨鱼房中。沈墨鱼正闭着眼,倚在墙边为裴镜年与白星泪祈祷,口中还念叨着:“阿弥陀佛,太上老君,保佑保佑,我等能渡过此难关,大罗神仙,快快显灵......”他全神贯注的祈祷拜求着,全然不知屋外已然大乱。
闻听房门被人撞开,急忙起身睁眼去看,只见一身着雪白锦衣缎袍却灰头土脸,披头散发的年轻人闯进房来,警惕的问道:“你是何人?”白无寿急忙捏着嗓子改变声音抱拳答道:“沈公子,我是特地来救你的!”
“救我?你是何人,我和你认识么,为何要救我?”沈墨鱼将信将疑,对这陌生之人的一面之词绝不会轻易相信。白无寿本就没打算令他信服,只是微笑着说道:“沈公子,此时若是再不走,只怕是要彻底葬身于此了。不信,你看看窗外。”沈墨鱼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窗外,还没看清甚么,那白无寿闪电般的出手,从指间弹出一根金针,直射中沈墨鱼的脖颈。
沈墨鱼摸着冰凉的脖子指着白无寿怒骂道:“你,你......”却始终没能说出下半句来,只觉脑袋越来越沉,脚底越来越轻,思绪飘忽,脑中一片空白,摇晃了几圈便栽倒在地。白无寿见状大喜,急忙上前扯住沈墨鱼的臂膀,向上一抬,将沈墨鱼举起,扛在肩膀上,右臂环住他的腰,搭在肩头,就冲出了屋子。
此时岑昏三人已然杀得昏天黑地,鲸鲨帮的弟子跑的跑散的散,没了主心骨,全无反抗之心,除了少数不要命不怕死的水贼盗寇涌上前来被岑昏三人砍作几段,化为一具具冰冷的尸首,就只剩下一个侯明却无力号令诸多的弟子,无力聚拢散乱的人心。侯明仰天长啸一声,双眼含泪,就挥动着拳头朝正在用那浑铜雷火鞭敲碎鲸鲨帮弟子颅骨的岑昏背后冲去。
方在溪也已杀红了眼,两杆短枪宛若浸泡在鲜血中一般,凝绝的暗色血块挂在枪末,殷红的鲜血顺着枪杆流入指缝,腥臭而滑腻。正在奋力厮杀之时,见那侯明偷袭岑昏,便大喝一声道:“大哥,小心!”右脚踏住那眼前被扎成筛子的鲸鲨帮弟子肩膀,向外一踹,顺势抽出短枪,向侯明抛去。
此时的侯明已是心绪大乱,一心想要为燕书南和诸多弟兄报仇,全力扑向岑昏,全然不顾身旁的任何动静,两杆短枪嗖嗖分来,刺破狂风,正扎中侯明的肩胛,带着他极快的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