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煎药了。”
“就你?还会煎药?”白星泪心觉好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裴镜年也下马牵着缰绳走入院中,路过白星泪身旁时两人相视一笑,并未多言。待那沈墨鱼去了伙房,手忙脚乱的鼓捣了一通,浑身上下弄得宛若在那煤堆里滚过三回一般,脏兮兮的,可连火也没能生起来。白星泪只顾靠在门边看着那手忙脚乱的沈墨鱼,冷嘲热讽,暗自窃笑,心里却是一种别样的滋味。
裴镜年见他实在是帮倒忙,只能将他推出伙房,自己又收拾了一番,取出一支火折子,凑到嘴边匀速的吹着,又用左手护住那火星,不消片刻,几缕青烟后,那火折的顶端便蹦出一朵绚丽的火花,往那灶台下一丢,先前堆砌的柴火堆便燃烧起来,又将草药加水封在汤药罐子中,用石头压在顶上,寻来一口大锅,倒上井水,静静候着那汤药煎好。
裴镜年又蹲下身子看了一阵柴火燃烧的情况,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烟尘,笑着对沈墨鱼二人说道:“这药还要煎一会儿,我须时时待在这看着,待会儿煎好了白姑娘也就能喝了。”白星泪抱拳说道:“多谢了。”裴镜年用手背轻轻拭去额头的汗水,摇头说道:“这些算不得甚么。”
而在一旁的沈墨鱼却没好气的说道:“我也有功劳的好罢,为何不谢谢我?”此言一出,又招来白星泪无数白眼:“你还好意思说,瞧瞧你那灰头土脸的模样,甚么事儿都做不好。”沈墨鱼闻言稍显尴尬,忙岔开话题道:“还是裴姑娘心灵手巧,甚么都会,不仅武功高强,就连这生活中的琐屑小事也都精通,真厉害啊。”
裴镜年却回答道:“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你们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这种小事自然是交给家中的下人去做,你们不会做也在情理之中。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些事我很小就开始做了。”沈墨鱼摸着下巴沉吟片刻便说道:“我隐约记得,裴姑娘好像不是安淮人士罢?”
“不错,我家原先住在庐安府。是十年前才搬到安淮来的。”裴镜年欲言又止,沈墨鱼也不好再多问。裴镜年忽然问道:“诶?为何不见明觉师父?”沈墨鱼也这才想起来,自回到冷家就一直没见到那冷弃珠与明觉。白星泪遂说道:“他二人正在屋中讨论佛法呢。我听不明白,就出来透透气。”
正说话间,那门外又探出一个人头,众人望去,正是那冷弃珠。冷弃珠笑眯眯的说道:“不知诸位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裴镜年如实答道:“不必了,诸事都已安排妥当。冷公子不是在和明觉师父探讨佛法么,为何来到此处?”冷弃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