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九又将银针收好,一边鼓弄这药箱,一边说道:“你这兄弟已然无大碍了,只是受了内伤,经脉受损,淤血堵塞于体内。须以内力灌体,逼出淤血,但此法太过刚猛,此人身体虚弱,若强行逼出,必会伤及心脉。老夫以银针为引导,再以柔力催动淤血,一来可使内伤调和,二来也不会损伤经络。”
说罢,又从药箱中取出一只手掌大小的玉色的小瓶,交到岑昏手中,吩咐他道:“此乃老夫独门秘药凝神和血丹,早晚服用一粒,不消三日,便可痊愈了。”岑昏双手接过药瓶,收在怀中,又单膝跪下拜伏谢道:“多谢神医。在下无以为报,愿为神医打一壶酒来,孝敬神医!”鬼医九闻言大喜,正巧施展医术后稍显疲惫,若有美酒聊以慰藉,自然是人生一大快事。
可岑昏答应他的要求尚未作答,又不肯轻易将他放走。卷着胡须的尖端,眼神却不断的下撇,再三思量,便提议道:“如此甚好,只不过你家兄弟身子尚且虚弱,不宜起身,只怕不能随你去打酒了。”岑昏料想他是不放心自己,便故意说道:“请神医务必照顾好我的兄弟,等我打酒回来。”
鬼医九这才放心,随手给了他些许银两,叫他去对角的客栈中打上满满一壶酒。且说那岑昏提着酒壶出了破屋,暗笑那鬼医九中了他的计谋。他自认不会甘心为鬼医九留下武功秘籍,只是借此机会暗算与他。拿着那银子去客栈打了一壶酒,又转身钻入路旁的一条小巷中,从贴身的衣衫中取出一叠药粉,抖入那酒葫芦中,摇晃均匀,冷冷的说道:“鬼医九啊鬼医九,只怕这是你最后一顿酒了。”
诸事安排妥当,不敢怠慢,生怕那鬼医九起疑,又快步回到破屋之中,顺手将房门关上,双手捧过酒壶,便对那正在床边照顾已然苏醒的白无寿的鬼医九说道:“神医,酒,我给你打回来了。”鬼医九毫不犹豫的便顺手接过酒壶,用拇指顶开葫芦口,便仰头将那酒水一股脑的灌入口中。
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大口,脸色微变,用袖口擦了擦嘴,又晃了晃那还剩下一半的酒葫芦,疑惑的问道:“这酒,怎与往日稍有不同?”岑昏闻言,脸色骤变,强装镇定,怎奈背后冷汗直出,若是被鬼医九察觉,以他的武功恐怕很难占上风。可那鬼医九却忽然笑出声来:“比往日甘甜了许多。”说罢,又扬起酒壶开怀畅饮。
待将最后一滴酒水吞入腹中,岑昏死死盯着那脸泛酒红,又打起酒嗝的鬼医九,小心翼翼的凑上身前,站在身后徐徐说道:“神医这是醉了,还是早些歇息罢。”谁知那鬼医九竟忽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