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内堂向来是邱家禁地,无邱天仇的命令不得靠近。只是此时的邱黎早已将此事抛到九霄云外,正欲进门,忽听见屋中谈话声响起。正是那邱天仇与邱云禄在堂中谈话。只听见那邱云禄说道:“老爷请放心,小姐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哼,甚么吉人自有天相,这次若将她寻回,定要好好教训她,严加管教,再不能纵容她肆意胡为,乱了规矩!她真是太不像话了!”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愤怒的拍桌声。
邱云禄又劝慰她道:“小姐与老爷年轻之时极像,也是性情之人,为了自己喜爱的东西能不顾一切的去追寻。这样倒也算是件好事。依老奴看,小姐多半是出城去找那冷弃珠冷公子了。”
“若非你提醒,我险些忘记。可这,可这成何体统啊!孤男寡女,在那残垣断壁之中共度一夜,这若是传扬出去,还不把我邱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哎,我这是......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邱天仇止不住的连连叹息,又问道:“云禄啊,当年之事,真的是我做错了么?”
正在屋外偷听的邱黎闻听此言,心中起疑:“当年之事?究竟发生了甚么,爹爹一直隐瞒着我。”便静下心去,继续偷听。果不其然,那邱云禄接过话茬,继续说道:“请恕属下直言,老爷当年之事虽说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但是确实要负一些责任。”
“哎,都怪我那时太糊涂啊。为了一己之私,活生生拆散了一桩好姻缘啊。我又岂不知那冷弃珠与黎儿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两人也情投意合,本该是一对恩爱夫妻。可我一见到那孩子,就好似见到了他那短命的爹,我的兄弟啊!我有愧与他,有愧于冷家,实在是,实在是过意不去,不敢接受这桩婚事。这些年来,我寝食难安,每当我闭上眼,那冷不语的鬼魂便徘徊在眼前,久久不去。故而我只得熬夜读书,更是为他设坛祭祀,潜心祈祷,只为求得一丝心安。但我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邱黎闻言,惊得捂住了嘴,心里想道:“莫不是冷伯伯的死,与爹爹有关?”此事事关重大,她不敢妄下结论,只得继续听了下去,可却早已心神大乱。
“这也并非是全是老爷一人之过,老爷无须将全部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再者,当年老爷也是迫于无奈,夫人身患重病,四海名医皆说夫人命不久矣,可那赤燕谷谷主却找上门来,声称有法能医治夫人,条件便是得到冷家的家传绝学思君剑与羡君剑,可老爷与冷不语乃是故交,又是至交,自然不好明着讨要,只得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