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偏不让他们得手!无论是出于江湖道义,还是别的。”沈墨鱼眼前一亮,忽然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伙人,很可能和那光王寺的和尚有关?”裴镜年并未接话,而白星泪则是双目含笑,凑到他跟前说道:“你想想,若果真是那陈大人不愿彻查前任被谋杀一案,嫁祸给了光王寺的和尚。如今又光明正大的放任这道士在中天府愚弄百姓,兴风作浪,保不齐这道士就和刘大人被害,光王寺老和尚被杀一案有牵连,或许,根本就是他们私下勾结!”
这想法虽然大胆,但却不无可能,裴镜年也不敢轻断,只是作为可能的结果之一。如果真是现任府尹合谋妖道嫁祸光王寺的和尚,那就意味着刘大人的死也脱不了干系。可令人不解的是,即便刘大人死了,也不一定是陈大人接任,他苦心谋划许久,受益者却不一定是自己,那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么?
既然如此,他是怎么提前谋划这场骇人听闻的惊天大案,又是如何料定,必是由自己接任他的职位呢?他的目的究竟是甚么?这也正是裴镜年最难想通的地方,此事依旧毫无头绪,只有零星半点杂乱的想法,看似合理,却不过是无稽之谈。而此时的裴镜年已然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场漫漫江湖行之中,将沈墨鱼等人当做是自己的好友,从而忘却了晏节交代他的任务。
而远在安淮府的晏节却依旧没有收到有关裴镜年的任何消息,原以为自驿站一事后,等裴镜年到了烟州府,就会设法尽快通知安淮府方面,可晏节每日不得安枕,彻夜难眠,心惊胆战,每每闭上眼,总是看到那赤燕谷谷主逼自己交出《雪中遗卷》,随后便会从梦中惊醒,发现身下早已汗湿一片。
此时的晏节独坐在内堂,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心里一横,便要发布海捕文书,以通缉要犯之名请临近州府协助搜寻追捕裴镜年一行人的下落,将沈墨鱼等人抓回安淮府,直接大刑加身,逼迫他交出秘笈。这样煎熬的日子,他一天都待不下去。
可刚准备起身去草拟文书,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一股异香钻入鼻中,令他头晕目眩,浑身酸软无力,正当他满心疑惑,意欲挣扎之时,背后忽然传来极为熟悉的声音:“晏大人,好久不见。”晏节心里咯噔一声,颤颤巍巍的扭过头去,见到那戴着纯白面具的赤燕谷谷主,此时已然换上了一身墨绿的粗布短衫,卷着袖口,露出两截雪白的藕臂,头上挽着一个发髻,斜插着一支碧玉簪子。
“你......你怎么又来了......”晏节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的问道。赤燕谷主轻笑一声说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