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肯出手了。”明觉闻言,长叹一口气说道:“希望佛祖不会怪罪我动武。这也算是救人一命了罢。再者我奉了师父之命,竭力保护沈公子的安危,也是我分内之事。本想着凭佛法化解这一段恩怨,不想今日不出手也出手了。”说罢,又转身对着那凌空子与赤霄童说道,“阿弥陀佛,二位,今日之事,本与你等无关,小僧也不愿为难二位,再和二位动手。”
凌空子闻听此言,如遭羞辱,胸口起伏,面色微变,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咬紧牙关说道:“何必多言!技不如人,理当受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明觉却迈步上前,俯身将凌空子扶起,替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语重心长的说道:“此事说一千道一万,皆是那黄泉道人一人之过,若二位还有半点良心,就随我们去趟衙门,坦诚罪状,供认事实,指认那黄泉道人,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凌空子一把将明觉推开,踉跄几步又跪坐在地,扫视着四人,冷冷的说道:“痴人说梦!”“这又是何必呢?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明觉还欲劝说,却被白星泪拦住。白星泪可没这么好的耐性,而是来到那凌空子身前,徐徐抽出白泽剑,银白的剑光映亮了他清癯的面容,白星泪冷笑一声说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悉听尊便。”凌空子依旧是那四个字,面不改色。
冷风寂寥,黄沙漫天。土丘四周,阴风阵阵,耳畔除了呼啸的刺骨寒风,只剩下那不远处翻滚奔腾的黄石河水。四人将赤霄童与凌空子围在当间,正在为如何处置他们起了争执。白星泪与沈墨鱼支持直接杀了,以绝后患,再将钱财分还给老百姓。而裴镜年与明觉则是提议将二人连同所有财物一并交给中天府府衙。
正当四人争辩不休之时,忽地一阵狂风起,卷起黄沙纷飞,迷了众人的眼。裴镜年隐隐约约察觉到一股莫名的杀气,打了个寒战,极为可怖,却不知杀意从何处来。白星泪见裴镜年忽然沉默不言,刚想嘲讽一番,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急忙环顾四周,除了那洒满月光的土丘,依旧寂静无人。可她还是提起了戒备,以防万一。
“噌”的一声,夜空的寂静被彻底打破,狂风与黄沙也被分割成两半,一道寒光与月光交融,从土丘之后迸射而出,直飞向沈墨鱼。裴镜年与明觉各自跳开,白星泪也急忙将沈墨鱼推开,又用剑鞘去迎那寒光,只听闻“乒”的一声,寒光与白星泪各退三步。白星泪只觉手臂被震得酸麻,身形颤动,面色凝重。
而那寒光回旋几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