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烈的轰响之后,滚滚白烟之中,黄沙与鲜血纷纷飘落,那倒在一旁许久的赤霄童的尸首早已被炸的血肉模糊,分辨不出样貌。而在千钧一发之际,明觉又使了个身法将昏迷的沈墨鱼抢了出来,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三人将其护住,裴镜年又探了探鼻息,这才松了口气,徐徐说道:“应该是内力消耗太多,休息一晚便没事了。”
一直沉默不言的白星泪默默咽了口唾沫,自己虽救过沈墨鱼多次,却没有一次似这般境地险恶。而沈墨鱼这次竟然为了救她如此拼命,甚至还昏厥过去,这不禁让她有些汗颜和自责。
正在三人打算在城外寻个落脚处,暂住一夜,让沈墨鱼好好休息之时。身后白烟已然徐徐散开,黄沙之中隐隐约约还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三人抬着沈墨鱼走了一阵,忽觉背后凉风阵阵。一股寒意爬上脖颈,杀气如刀,不寒而栗。裴镜年表情凝重的走了几步,猛地回头,瞳孔急剧收缩。那薄薄的白眼之中传出阵阵铁索拖拽之声,又突然飞出两柄残破,却依旧锋利的巨斧,朝着三人后背奔来。
那利斧飞速极快,登时已到眼前,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速度,哪怕是明觉也来不及运功抵挡,裴镜年忽然一闪身子,挡在众人身前,刷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刀,双手死死的握住刀柄,左脚后撤半步,抵在身后,身子前倾,重心下沉,将长刀挡在身前,去迎那有千钧之力的飞斧。
“乒”的一声,兵器相接,钢刀与飞斧利刃相错,迸射出一串火花,沙绝天蓄力一击,裴镜年仓促出手,让本就实力悬殊裴镜年全无胜算,那钢刀虽说不是甚么名刀,但也算是上上之品,硬生生接了这两柄飞斧,虎口一麻已然渗出点点血迹,殷红的鲜血顺着刀柄滴落在脚边。裴镜年面如土色,如遭雷击,浑身颤抖不止,双臂无力的下垂,那银白的刀刃眨眼间已然布满裂纹。
沙绝天宛若一头蛮牛般冲出沙尘烟雾,胸口血肉模糊,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可他依然屹立不倒。猛地扯住铁链,暴喝一声,甩开胳膊舞动飞斧,那连接着铁索的飞斧在周身旋转,形成一道道飓风回旋,徘徊盘踞在沙绝天周围,逐渐形成一道飓风。裴镜年还未回过神来,那利斧又到眼前,她下意识的挥刀去挡,可早已布满裂痕的钢刀则能抗住这惊天动地的一招,刹那间便化为点点星光,无数的碎片落下,化为齑粉,随风散去。
就连那裴镜年也被巨大的惯性拍倒在地,倒在一旁,额头磕在那坚硬如铁的岩石上,伤口虽不深,未曾伤及要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