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仆闻言,四下张望了一番,见并无衙役在场,也无甚百姓,便可以压低了嗓音,凑到沈墨鱼耳畔说道:“沈公子,我乃是中天府府尹老爷陈大人的家仆,是特地来请沈公子诸位,去陈老爷府上摆茶的。老爷有事要与诸位详谈。”沈墨鱼闻言,连连点头,而安宁儿却颇为吃惊,原来沈墨鱼一直在等,莫非他早就知道着陈广瑞会再来请他们?
沈墨鱼洋洋得意的回头望了一眼满头雾水的白星泪三人,便说道:“走,随我去一趟陈府!”“陈府?哪个陈府?”白星泪问道。沈墨鱼便走到她身前笑道:“当然是这中天府府尹陈广瑞的私人府邸了。”白星泪,裴镜年与明觉,三人闻言,皆不敢相信,面面相觑,又齐声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墨鱼还未开口,那老仆便与安宁儿一同上前,来到众人身边,老仆满脸慌张,眼神乱窜,小心翼翼的说道:“诸位切莫高声!切莫让府衙里的人知晓此事!还是速速随老夫去一趟罢。”说罢,便快步往陈府赶去,三步一回头,催促沈墨鱼一行人走得再快些。
而一行人跟着那老仆,白星泪却颇为警惕的小声嘟囔着:“方才再公堂之上怒斥我等,现在又派人来请,不知道葫芦里卖的甚么药,有甚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可沈墨鱼却抱着双臂,昂着脑袋,好似办成了甚么大事一般,得以的说道:“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说不定是那陈大人仔细思索一番,觉得此事尚有些蹊跷之处,故而派人来请你我同去商讨一番。莫非在你眼中,人人都是坏人不成?”
白星泪闻言,怒气攻心,又怨又气,银牙暗咬,眉头深锁,轻道一声:“就你最恶!”当即摆起一脚,正踢中沈墨鱼的脚踝,疼的他直发抖,可在大街上又不好发作,只得暗自承受,憋得他嘴唇发抖,脸色惨白,连连深呼吸。白星泪见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快乐。走在前头的安宁儿不时回头,见两人有说有笑,嘴角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诡秘笑容。
不消一刻钟,一行人便来到了陈府后门。裴镜年不禁问道:“为何不走正门,偏偏要从后门进?”那老仆又环顾四周,见并无他人跟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轻叹一声,小声说道:“诸位莫要起疑,这的确是我家老爷的吩咐,他也是身不由己,只能用这种方法请诸位。诸位,便请进来罢。”那老仆取出锁匙,将后门推开,便领着五人进了院子。
众人穿过后院,转入回廊,这院子虽大,倒也朴素平凡,就如同寻常百姓人家一样的布置,全然不像是个身居高位一州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