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笑着对众人说道:“诸位,请坐罢。”五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满头雾水,目瞪口呆,都在想这还是那个在公堂上怒斥众人,将他们乱棒打出的陈广瑞么?怎么一时半刻未见,又变得如此谦恭。
可即便陈广瑞的一举一动都极为古怪,白星泪与安宁儿二人还是毫无顾忌的坐了下来,沈墨鱼与裴镜年也随即入座,只有明觉还立在一旁,默不作声。陈广瑞端坐在桌前,将两手搭在膝盖上,半垂着头,欲言又止,裴镜年似乎察觉到了甚么,便坦然说道:“陈大人,你若是有甚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陈广瑞闻言,浑浊的双眸之中复又放射出光芒,猛地站起身来,左手背在身后,激动的来回走着,过了一阵,终于停下了脚步,脸上兴奋的神情逐渐消散,一阵阴霾浮上了面容,两眼之中似乎闪烁着泪光,满脸愁苦,徐徐说道:“诸位,让你们见笑了。此处乃是我在城中的一处别院,这屋子,原是一件库房,后来我命心腹之人将其腾空,改成了简单的卧房。”
“你身为堂堂中天府府尹,放着豪华的官邸府衙不住,为何要在这么受苦?”沈墨鱼难以理解的问道。陈广瑞却摇头苦笑道:“府衙也罢,府尹官邸也罢,皆不如此地,清净,自由,没人监视我。既便在此处,我也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让身边的人知晓。退堂之后,我假意打道回府,又费尽心思伪装一番,从府邸暗道溜出,小心翼翼的溜到此处,又派心腹老仆去请诸位来到此处,正是为了躲避那些人,那些监视本官的人。”
白星泪闻听此言,也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将身旁的沈墨鱼吓了一跳,白星泪面色凝重的说道:“怎么可能?你身为一州之主,这中天府城属你最大,有谁胆敢监视你?”陈广瑞目光坚定,毫不胆怯,直直的望着白星泪清澈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黄泉道人。”众人闻言,皆有些吃惊,但白星泪仍然想要从陈广瑞的表情与眼神之中窥探得一丝他说谎的迹象,奈何最终功亏一篑。
“此话,从何说起?”裴镜年咽了口唾沫,也难以置信的问道。毕竟一个是江湖术士,一个是地方父母官,这两者之间本不平衡,区区一个黄泉道人,又怎能派人深入府衙和府尹官邸,监视这位朝廷指派的州衙府尹呢?
陈广瑞转过身去,缓缓抬起了脑袋,不知不觉,竟滚下了两行热泪,陈广瑞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说来话长。诸位既然想要状告那黄泉道人,想必已然掌握了最得力的证据罢。府衙内耳目众多,若是我在府衙受理了这案子,不仅你们性命难保,走不出这中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