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雾之中,沈墨鱼背后忽地伸出一只人手,锁住了他的左肩。沈墨鱼惊呼一声,急忙转身,又落下一记手刀,想要劈开那人的禁锢,谁知外家功夫练的不到家,还未出手就又被那人擒住手腕,当胸便是一脚,这一脚踏实,分量不轻,直踹的他头晕目眩,五脏六腑俱都颤动。沈墨鱼仰面踉跄倒下,却又被人扯住脚腕,不知向何处拖拽。
情急之下,那积蓄已久的真气便灌入双腿,迸发而出,将那攥住他脚腕的手震开,只听闻两声惨叫,两只手各自松开,复又消失在云雾之中。原来是岑昏与白无寿本想趁乱擒住那沈墨鱼,不想被这真气震伤,虎口崩裂,鲜血顺着掌纹滴落在脚边。
而那方神祭却不似他二人有这诸多顾忌,抽出腰间摄魂铃便摇动起来,那阵阵清脆的铃声回荡在云雾之中,令深陷其中的五人脑中有如炸裂一般,脑壳之内,似有千军万马鏖战,战鼓轰隆,铁蹄嘶鸣,金戈相碰,杀声震天,耳畔嗡鸣声不断,头昏脑胀,耳鸣目眩,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全无心思防备周身。
见时机已到,方神祭遂将手中拂尘抖开,露出那明晃晃的利刃,便往那云雾中刺去。无论何人,只要撞见,便是一场鏖战。且说那安宁儿但见云雾起时,也摒住了呼吸,顺势盘腿坐下,恪守心神,纹丝不动,那血瞳刀就摆在手边,以防不测。果不其然,一把利刃从背后刺来,只觉一股寒意直逼脖颈,亦不睁眼,只是将双掌在身下一拍,攥住宝刀,腾空而起,转身一刀落下,直往方神祭天灵劈去。
方神祭未曾料到在这迷魂囚仙阵中,竟有不被毒烟侵扰,还能反击之人,故而有些掉以轻心,兵器相碰,方神祭后撤两步,安宁儿却平稳落下,单膝跪地,手中血瞳刀红光大作,抬起眉眼,清眸之中杀意涌现。方神祭不敢怠慢,又将拂尘顺势劈下,刀锋寒芒,凌厉肃杀,安宁儿不慌不忙,抬起双臂,用刀刃去迎。
刀剑相碰,火星四溅,可方神祭却将手腕一抖,拂尘缠住刀刃,就要向上甩去,想趁此机会,夺了安宁儿的兵器,谁知那血瞳刀吹毛立断,旋转一周将拂尘搅碎,方神祭又踉跄着向后退去,安宁儿平地跃起,连挥三刀,猩红的刀气交叠,呼啸着朝方神祭杀去。他慌忙迎敌,只将拂尘弃去,又抽出身后木剑,用指腹顶住剑身,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又向剑尖一抹,登时那木剑大放寒光,剑气萦绕,挥动木剑,缓慢的动作之间已然形成数道剑气。
那刀气已到眼前,与剑气相撞,爆炸成团团烟雾,霎时间烟消云散,方神祭灰头土脸的摇了摇头,还未回过神来,那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