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沉在江,江水汹涌湍急,比起那黄石河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其间暗礁密布,且多有沉船残骸,若是寻常船只进入江中,即便不被那湍急的流水卷入漩涡之中搅个粉碎,也难免撞中暗礁或残骸而导致沉没,因此极为险峻。”
白星泪闻言陷入了沉默,安宁儿却仰着脖子说道:“这有何所惧?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难道那沉舟江就果真无横渡之法?”白星泪也急忙问道,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抓住的机会:“可有渡江之法?”裴镜年点了点头,又随机摇了摇头,白星泪见她欲言又止,急忙问道:“为何有话不明说,难道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你就丝毫不在意沈墨鱼的性命了么!”
“不,沈公子的性命,我自然在意,如今他被歹人掳走,我亦心焦万分。只是走大道乃是权衡之下最为稳妥的做法,并非无有渡江之法,传闻中那沉舟江旁住着一位老艄公,他年近七旬却还以渡船为生,每日只渡一船人过江,除了那一船人外,其余人任他出多少金银老艄公也不会破戒。”裴镜年解释道,“凭借他多年与那沉舟江争斗的经验,除他之外,并无人能安然无恙的渡过那沉舟江。”
安宁儿笑着说道:“不想世间还有这般人物?我闯荡江湖许久,竟从未有耳闻。”裴镜年也叹口气道:“传闻他性情古怪,非常人所能近也。”
白星泪却说道:“即便如此,也该一试!”可裴镜年却面露难色,柳眉微蹙,嘴角抽搐,耐心劝道:“可那毕竟只是传说,老艄公如今只怕已然仙去,或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若是我们到了沉舟江畔,一无所获,或是他不肯渡我们过江,到那时再回头走大道,耽搁的时辰可就无法估量了。”
白星泪沉默不言,安宁了咽了口唾沫,脸色有些难看:“这简直就是一场赌局。”裴镜年苦笑着说道:“可这场赌局的赌注也未免太大了,一旦我们做了错的决定,沈公子就有可能......”裴镜年话还未说话,一直沉默思考的白星泪忽然抬起头来,双眸之中迸射出光芒,坚定的说道:“走小道!”
众人皆有些错愕,不想白星泪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安丘府内恶龙藏,秦岭河上忽律狂。短命公子刀兵现,铁索飞雪断崖长。烟云茫茫多险阻,黑白刀剑争斗忙。金殿天神降灾难,妖道作祟沙飞扬。这么多艰难险阻我们都挺过来了,区区苍山小道,沉舟怒江,又有何惧?我们就放手赌一场,赌那老艄公并非虚幻,赌那二人只敢走大道,我们便从小路,直插月丘府,劫下二人,救下沈墨鱼!相信那臭小子如果知道的话,也会赞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