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乖乖的坐在他身旁。剑书眉开口问道:“小子,你的师父是谁?”
“晚辈天赋异禀,无师自通。”沈墨鱼咧开大嘴,丝毫不知廉耻的扯谎,连脸也不红。可此言一出,头上就狠狠地挨了一记拳头,疼的他抱着脑袋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叫出声来,只得张着嘴苦笑,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剑书眉佯装愠怒,半笑半骂道:“你小子,撒谎也不脸红。看你模样,顶多不过二十出头。若你当真能靠着天赋从小练出这一身内力,你早就是当今天下第一了,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你?”
“再者我早已说过,你体内的内力与你的经络并不契合,与其说是你自己练出来的,到不如说是高人灌顶更有说服力啊。”
剑书眉所言一针见血,正说中要害,可沈墨鱼仍不愿透露刀雪客的事,算是遵从了师父最后的嘱咐,不给他老人家添麻烦,再者,正所谓待人留三分,绝不可将家底尽皆吐露,更何况是个萍水相逢,并无多少交集的江湖人。沈墨鱼沉吟片刻,尴尬的笑了笑,又挠了挠头,故作无奈的说道:“前辈真是明察秋毫啊。行走江湖,自然要有所防备,请前辈万勿见怪。不瞒前辈说,我这身内力与武功,的确是高人灌顶所得。而传我武功之人,正是家父。”
剑书眉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芒,面无表情的问道:“令尊可有名号?有如此武功,想必是江湖人一等一的大人物。”沈墨鱼便自豪的拍着胸脯说道:“不瞒前辈,家父正是安淮府四大家族之一沈家的家主,而我,便是安淮府沈家的大公子。”沈墨鱼估摸着若是不对外人说出沈家遭逢的变故,兴还能借着沈家的威望,令一些江湖人心怀顾忌,不敢有甚么非分之想。
谁知那剑书眉的表情却极为古怪,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皱着眉头,眯着双眼,憋着嘴苦思冥想了一阵,最后憋出几个字,险些令沈墨鱼跌坐在地:“安淮府沈家......是甚么势力,很有名么?”沈墨鱼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家族势力在出了安淮府后便甚么也不是了,这么多年的偃旗息鼓,让沈家原有的名声早已不复存在。但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比沈疏剑更强的人,就是说大话的白痴。很显然,剑书眉并非后者。
剑书眉又沉沉思考了一阵,最后才问道:“那痴剑白头深疏剑是你甚么人?”沈墨鱼急忙回答道:“正是家父!”剑书眉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原来你是沈疏剑的儿子。”说罢又轻声一笑,摇头笑道“没想到那痴剑白头在江湖上惹出许多事来后,竟躲到了安淮府过上了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