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鱼抱着酒坛在那唤作玉台求凰的妓/院门前吹着冷风,脑海中却在想着那剑书眉看似痴情于杜康,潇洒随性,却在这窑子之中花天酒地,骄奢淫逸,好不快活,沈墨鱼气的后槽牙直痒痒,越想越气,可若是直接闯进去,一不占理,人家有手有脚,又比自己年长,即便是沉醉于这风花雪月之地,自己也管不着。二来,自己若是进了这风月之地,自己爹娘在天之灵知晓,只恐会怪罪。
忽然抬头,望见那来来往往的行人向他投来怪异的眼神,更有甚者,只当他是蹲在妓/院门口乞讨的叫花子,便满脸遗憾的留下几枚铜子,权当施舍,似乎心里想的正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悲可叹。沈墨鱼便拾起那些身前的铜钱,揣在怀中,起身断喝一声,又做了个鬼脸,将周围围观的路人斥退,一脸不屑的抱紧了酒坛,回头看了一眼那玉台求凰的招牌,再三斟酌之下,决定暂且离开,日后再和那剑书眉计较。
可当沈墨鱼回到太白楼之时,剑书眉却依旧坐在楼顶观赏风景,宛若从未离开一般。沈墨鱼看在眼中,只觉好笑,却又不肯将这层窗户纸戳破,便暗自使坏,将怀中的酒坛随手向剑书眉掷去,那酒坛飞在半空摇摇晃晃,眼看着酒水就要泼洒殆尽,而那背对着沈墨鱼的剑书眉却身形一闪,向后连翻三四个筋斗,摆起右腿,脚尖一勾,便将那酒坛停住。
又转身落下,用手一托,稳稳当当的接住酒坛,凑到嘴边,满意地喝了一大口,又翻身回到那栏杆之上,翘起了二郎腿,全然不理会沈墨鱼。沈墨鱼见并没难住这家伙,心中怒气更甚,皮笑肉不笑的上前问道:“前辈好兴致啊。”剑书眉扫了一眼沈墨鱼,又看了看怀中的酒坛,平淡的回了一句:“谢了。”
“前辈好雅兴,不知可曾进城潇洒一番?”沈墨鱼故意用言语试探,剑书眉却冷笑一声,与他相视一眼,笑着说道:“小子,有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拐弯抹角,好不爽利,不像个男子。”沈墨鱼没能激怒剑书眉,却反被他用言语相激,一时哑口无言,便说道:“你......我再不爽利,也比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好得多。”
剑书眉愈发想笑:“你且说说,我怎的酒道貌岸然了?”沈墨鱼便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义正言辞道:“我只当你是坦荡的君子,潇洒的前辈,却没想到你是个贪图风花雪月的淫邪小人!”剑书眉喝了一口酒,淡淡地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你且说说,在我进城买酒的这段时间内,你可曾去过别处?”沈墨鱼仍不肯直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