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负听令!”穆引寒令出如山,从不更改。柳相负大喜,急忙应声道:“属下谨遵门主之令!”穆引寒遂吩咐道:“你速速以老夫的名义,按照从前联系锁儿的方法给她捎去一封信,告诉她不必回信,只须暗中配合我等的计划,她从前的过错,老夫可以既往不咎!”
穆引寒扫了一眼低着头的鱼未初,便取消了吩咐她办事的心思,又对柳相负说道:“此事办妥后,再去那玉台求凰,给那叛徒下最后通牒,倘若他还有半点良心,就该回来领死!”柳相负领命而去,穆引寒便将众人遣散,领着燕龙去往岑昏房中。
且说那鱼未初在穆引寒发令之时,已然做好通风报信的准备。可就当她欲起身离开之时,柳相负却与她擦肩而过,并不看她,却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你得清楚,你是暗门七杀的人,你的命并不属于你自己,休要一错再错。”鱼未初本就厌恶柳相负其人,闻言更是心中气愤,便直率的反驳道:“不用你管。”说罢,便快步离开。
鱼未初回到房中,将房门紧闭,拉上门闩,急忙寻来纸笔,写下一张字条,写的正是:“天涯海角,越远越好!速速离开!”鱼未初斟酌再三,并未署名,也不期待回信。靠在窗边,吹了声口哨,招来一只信鸽,将纸条系在信鸽腿上,又摸了摸它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去找他。”便将其放飞,直到目送着信鸽飞远,才长呼一口气,关上了窗户,吹灭了烛火。
可那信鸽未飞出多远,不知从何处卷来几片柳叶,迎风飘荡,那柔软的柳叶仿佛在夜色之下纵情舞蹈,在哪信鸽身旁徘徊,久久不去。柳叶飘飞,四散而去,一人的身影出现在屋顶之上,冷峻邪魅的面容隐匿在月光之下,轻身跃起,脚尖踩中哪柳叶,柳叶略微向下一沉,那人的身子却愈发轻盈,徐徐转身,青蓝的袍袖之中探出一只宛若女人的手,拈来一片柳叶,在唇间一抹,再用拇指与中指掐了,向前一弹。
哪柔软的柳叶霎时间变成了要命的飞刀,但见寒光一闪,便将那雪白的信鸽脖颈切断,空中爆出一团血雾,雪白的羽毛纷纷飘落,随风消散。柳相负轻盈的落在路旁民居的屋顶上,冷笑一声,便又纵身跃起,向玉台求凰赶去。
夜月寒凉,万籁俱寂。月丘府城中的灯火也都逐渐熄灭,可这玉台求凰的兰衣姑娘房中,却还是灯火通明。此时已然临近戌时,剑书眉已然沉沉睡去,望着剑书眉嘴角舒心的笑容,卫怀纯并不感觉疲惫,反倒体会到了一丝久违的静谧与欢喜,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心上之人,不须言语,她便已然知足。想必日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