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沈墨鱼一面扒着饭碗一面口齿不清的回应道,裴镜年又起身往那小二手中塞了一钱银子,算是给了赏钱。那小二满脸堆笑,点头哈腰,连声道谢,便欢天喜地的捧着银子出了门。谁知方将雅间的门关上,小二脸上的笑意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望了望躺在掌心的银子,小二攥紧了拳头,再摊开手掌之时,银子已然化作一堆银粉,轻轻一吹,便随风散去。扯下贴在脸上的面皮,易容之下的真实面容,竟是那被白衣蒙面人掳走的安宁儿。安宁儿冷笑一声,回头望了望雅间,沈墨鱼几人的声音不时传出,叫安宁儿愈发不自在:“哼,若非我的归墟神功还未连成,不能将你这小子的一身内力占为己有,我早已下毒将你们一网打尽,再取走雪中遗卷!”
“既然你们还不来找我,那我便继续在暗处,与你们好好较量较量了。”说罢,安宁儿身形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远在那月丘府衙门之中,早已乱成一团。昨日正午行刑台上,那自称是云相弈的江湖人劫走死囚,杀害多条人命的事叫那府尹温如松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当日他们仓皇逃回府衙之后,温如松也曾派人回到现场再探,谁知行刑台上一片狼藉,似有剧烈打斗之状,而当衙役们询问四周百姓之时,却无一人能完整说出当日情形。
这叫温如松犯了难,不仅仅是为了法场被劫一时,丢了死囚事小,况且那被死囚所害的两人并无甚家眷,亦无苦主报案,但若是走漏了风声,传到了上级耳中,只怕他这月丘府府尹的乌纱帽,也就保不住了。更何况那江湖人早有言道,必会取他性命,更让温如松吓破了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捕头就惨死在自己眼前,他焉敢不信?
故而他整夜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生怕在睡梦之中便丢了性命。以致于白天精神不振,无力处置府中公务,府衙内的案宗诸事更是一直搁置,或是交给师爷代为处置。为防不测,他还是叫府衙内所有的衙役和官兵将衙门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期间不准百姓来报案告状,亦不须衙内之人外出,日常的衣食住行俱都有专人备妥,其余人等即便是睡觉也必须留在衙门之中。
可府衙中人俱都成了惊弓之鸟,只是第一日便大半没了精神,如此的防备,又焉能阻止那胆大包天的江湖人。温如松本想将此事报与上级,请上头派兵前来,可又怕被责骂办事不利,故而只得封锁消息。同时派出多个曾混迹过江湖的衙役,伪装成百姓模样,去四处打听,那云相弈究竟是何许人也。
此时的温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