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干的画像捧到沈墨鱼身前,白星泪三人也一拥上前,只见公孙忘景仅用片刻光景便绘制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像,只凭沈墨鱼三言两语,竟将安宁儿的外貌绘制的几乎无二。
“像,极像,太像了!”沈墨鱼痴痴的望着那画像,赞不绝口。白星泪瞪了他一眼,可沈墨鱼并未察觉,仍不断的咂舌摇头,感叹连连。就连名叫与裴镜年也不禁赞叹道:“二庄主妙笔生花,真是当世罕见呐!”看罢画像,沈墨鱼又转交给弟子,交换与氤氲山庄。
卓一平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我这二弟,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无所不能。”接过画像,端详一阵,见墨迹已干,又将画像卷起,交给一旁侍候的弟子,吩咐道:“命庄中擅画之人,将此画像誊抄百幅,叫弟子快马送往各处关口客栈,吩咐他们注意往来行人,小心调查关于画中这位姑娘的线索。一有消息,速速回报。”
那弟子称一声是,便领命而去。白星泪三人各自回座,唯有沈墨鱼还立于厅中,卓一平遂对他言道:“沈少侠暂且放心,凭借氤氲山庄的势力,即便寻不见那姑娘,也能得到三两线索,依老夫看,不出五日,定有消息回报。这五日便请沈公子以及诸位宽心,在我庄内好好休息,静待佳音。”
沈墨鱼大喜,躬身一拜:“多谢卓庄主!”一桩心事方才了却,令一桩心事又涌上心头,沈墨鱼眉宇间愁云密布,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决。本想求那卓一平出手相助,借氤氲山庄之力与金莲绕凤楼抗衡,以此来谋一个报仇的机会,怎奈他突然想起先前在太白楼时与剑书眉的谈话,若是氤氲山庄不肯助,倒还罢了。可倘若氤氲山庄果真与金莲绕凤楼展开一场激战,必然免不了诸多伤亡。
可他便是为了一己私心,牵扯其他无辜之人,卷入自家仇怨,平添多少亡魂债,叫他于心难安。可若是不求氤氲山庄相助,报仇之事,遥遥无期,忘不尽头,故而叫他万般为难。左思右想,轻叹一口气,还是选择沉默,缓步走回铜案之后,徐徐坐下,一言不发,只顾独自喝闷酒。此时此刻,他竟能体会到剑书眉的心情,这酒果真能叫自己暂时忘却那些日夜折磨他的往事。
卓一平见沈墨鱼不喜反哀,心中疑惑,遂开口问道:“沈少侠莫非还有心事,为何不肯明说?老夫也好为诸位排忧解难。”沈墨鱼刚抬起的头复又垂下,欲言又止。白星泪见他如此墨迹,十分反常,便已将他心事猜中七八,知他为难之处,难免有些心疼,但又生怕伤了沈墨鱼的心,灵机一动,便起身替他说道:“回禀卓伯伯,他有无心事